多车车的腐肉双男男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23:29:24 来源:原创内容

多车车的腐肉双男男

老李头蹲在村口那棵歪脖子树下,吧嗒吧嗒抽着旱烟,眯着眼瞅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土路。他忽然用烟杆子敲了敲脚边的黄泥,对旁边下棋的老张说:“嘿,瞧见没?这阵势,又是‘多车车’进城。”

他嘴里的“多车车”,可不是什么好词儿。说的是村西头老赵家那对双胞胎,赵大轮和赵小轴。兄弟俩同年同月同日生,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,可偏偏性子拧着长。打从穿开裆裤起,就爱抢同一个东西——一块糖、一个铁皮青蛙、甚至是一泡和得稀烂的泥巴。长大了,这“争抢”的劲儿,非但没消停,反而变本加厉了。

这不,前年村里通了网,哥俩在外头不知道琢磨些啥,去年一齐回村,竟都开上了小汽车。大轮开的是锃亮的黑色轿车,小轴就非得弄辆更白的厂鲍痴,并排停在老赵家那破院门前,晃得人眼晕。村里人瞧着新鲜,都说老赵家祖坟冒了青烟。可只有近处的人才闻得到,那两辆车,味儿不对。

怎么说呢?就像……就像一块肉,表面看着油光水滑,内里却悄悄变了质,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“腐”味儿。这“腐”,不是真的腐烂,是那种较劲较到骨子里,非要压过对方一头,以至于什么都变了形的执拗。兄弟俩的“争”,早就不是孩童玩闹,成了浸透到生计里的“暗战”。

大轮在镇东头开了个农机配件铺,招牌红得扎眼。没过半个月,小轴准在镇西头盘下个门脸,也卖配件,招牌非要做得更大、更蓝。大轮给客户递烟是“华子”,小轴招待客人就用更贵的“九五”。价格呢?你便宜一块,我就敢便宜两块。外人看着是顾客得了实惠,可明眼人都摇头,这么个搞法,赚的那点钱,怕是都贴进去充了脸面。这生意做得,可不就跟那“腐肉”一样,看着热闹,内里怕是早就虚空了。

老话讲,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。可这兄弟俩的心,就像两个朝相反方向拼命旋转的车轮——多车车,车轱辘再多,劲儿不往一处使,不光跑不快,还容易把车架子给扯散喽。他们争的,早不是利,是一口气,一个虚头巴脑的“赢”。这种较劲,成了他们之间最顽固的“联结”,一种带着腐烂气息的畸形纽带。

今年开春,老爷子七十大寿。宴席上,兄弟俩又杠上了。大轮抬来两箱名牌酒,小轴立马就搬出四箱,还嚷嚷是什么限量版。一桌好菜,因为他俩之间那股无声的、冷飕飕的较量,吃得宾客都浑身不自在。老爷子脸上的笑,僵着,比哭还难看。他看看左边,又看看右边,这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儿子,觉得陌生得很。

后来有一回,大轮的车在省道出了点小刮擦,人没事,就是车门瘪了一大块。消息不知怎么半天就传回了村里。有人看见,小轴在自家院子里听到信儿时,手里正修着扳手,当时就顿住了。他没说话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只是转身进屋,砰地关上了门。第二天一早,小轴那辆白厂鲍痴就不见了,直到天黑才回来,车身上溅满了泥点子。

再后来,有从镇上回来的人说,看见小轴的车,在那家唯一的、大轮常去的修车厂门口,停了好一会儿。车里烟头亮了好几次,但最终,车还是开走了。这事儿没人去印证,但村里人茶余饭后嚼起来,都觉得,那或许是一块“腐肉”里,偶然透出的一点还没死透的活气儿。只是那点活气儿,太微弱,很快又被经年累月的“争抢”给盖过去了。

如今,两辆车还并排停在老赵家门口,一辆黑,一辆白,在太阳底下反着光,依旧扎眼,依旧沉默。村里人路过,偶尔会瞟上一眼,心里都跟明镜似的。那不再是富足的象征,倒像是个活生生的标本,展示着一种无声的、缓慢的消耗。老李头有时还会蹲在歪脖子树下,吐口烟圈,悠悠叹一句:“这哥俩啊……”后半句,他不说,只是摇摇头。那没说完的话,大概和很多人心里想的一样:这日子,到底是过给谁看的呢?争来抢去,最后剩下点什么?怕是只有他们自己,才尝得到内里那股越来越浓的滋味吧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