曰本色色色
曰本色色色
这题目念起来有点绕口，是吧？“曰本色色色”，五个字里，“色”就占了叁。乍一看，像是某种机锋，或者是谁的醉后狂言。别急，咱们慢慢把这几个字拆开，揉碎了，看看里头到底藏着什么滋味。
先说这“曰本”。这可不是指东边那个岛国。这里的“曰”，是“说”；“本”，是根本、本源。合起来，就是“说说那根本的东西”。那根本的东西是什么呢？后面紧跟着叁个“色”。这就有点意思了。一个“色”字，已经够我们琢磨一辈子了，这里偏偏来了叁个。
第一个“色”，大概是咱们眼睛看见的这个世界。红花绿叶，蓝天白云，美人的明眸，黄昏的晚霞。这花花世界，五彩斑斓，谁不爱呢？我们活着，大半的乐趣和烦恼，都跟这个“色”脱不开关系。看到好看的，心里欢喜；看到肮脏的，眉头就皱起来。这个“色”，是表象，是皮囊，是我们认识世界的第一道门。
可门里头是什么呢？这就引出了第二个“色”。这个“色”，就不是颜色那么简单了。古人讲，“色即是空”。这个“色”，指的是一切有形有相、能被人感知的事物和现象。一座山，一条河，你的身体，我的念头，乃至一段感情，一个社会，都算在这个“色”里头。它们看起来实在，摸得着，感受得到，但细细一想，哪一样是永恒不变的呢？山会被风化，河会改道，身体会老去，念头如流水，感情会浓淡变迁。这个层面的“色”，讲的是现象的无常。它提醒我们，眼前抓得住的一切，都在悄悄地流动、变化，没有什么是能死死攥在手心不动的。
那既然都是“空”，都是“无常”，我们是不是就该灰心丧气，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呢？别急，还有第叁个“色”。这个“色”，或许可以理解为“真色”，或者说“本色”。前两个“色”，一个是诱惑，一个是警示，都让我们往外看，往“相”上去琢磨。而这第叁个“色”，却要我们掉转头，往回看，往心里看。
你看那画家画画，调色盘上挤满了各种颜色，赤橙黄绿，但若没有画布那最本质的“白”或“底”，一切颜色都无处附着，显现不出它们的美。我们这个人，这个心，就像那块画布。外界的五光十色（第一个色），以及世间万物的变幻无常（第二个色），都是涂抹在上面的颜料。颜料会褪色，画面会模糊，但画布本身，那个能映照、能承载的“底子”，一直都在。认识这个“底子”，看清自己的“本来面目”，或许就是第叁个“色”要指向的东西。它不是要我们拒绝世界的精彩，而是让我们在欣赏精彩时，明白那精彩从何而来，又归于何处，自己不被那浮光掠影给彻底卷了去。这是一种内在的觉知。
说到这里，您可能有点感觉了。“曰本色色色”，像是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对着我们轻轻点拨。他说：来，咱们聊聊那最根本的。这根本啊，就藏在这层层迭迭的“色”里头。你先看到表面的颜色，被吸引；再看到现象的无常，被震撼；最后，或许能穿过这些，触碰到一点那如如不动的、能看能感的“本来”。
生活不就是这样吗？我们追逐着好看的衣裳，美味的食物，动人的风景（第一个色）。然后经历失去，体会变化，感叹“ nothing lasts forever”（第二个色）。在这得到与失去的浪潮里，有的人被拍打得晕头转向，痛苦不堪；有的人却慢慢学会了在浪头上站稳，甚至能欣赏这浪潮起伏的韵律。这站稳的功夫，大概就来自对那个“本色”的些许体悟。他知道浪潮是海的表现，而自己深处，有着像海一样宽广和沉静的东西。
所以，别怕这个“色”字。它不只是欲望，更是路径。从沉迷表象，到看透无常，再到回归本然，这叁个“色”，像叁级台阶，或者叁道关卡。我们一辈子，可能就在这几个字里打转，上上下下。今天悟到一点“空”，明天可能又被一个“相”勾了去。这都没关系，重要的是，我们还在“曰”，还在说，还在思考这个“本”。只要这个“曰”没停，对“本”的探寻没断，这“色色色”的人生，就总有一份清醒的趣味在里头。
下次当你又被什么美好的东西吸引，或者为什么变化感到失落时，或许可以默念一下这五个字。不为了得到答案，只为了在那一刻，给自己一个回身的空间。看看那吸引你的“色”，看看那正在变化的“色”，也看看那个正在看这一切的，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