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长脱内衣内裤让我们摸
那个夏天的午后
高二那年夏天,热得像是要把柏油路都烤化了。教室里的旧风扇吱呀吱呀转着,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。那天下午自习课,班上静悄悄的,只有翻书和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。班长突然站起来,走到讲台上,我们都以为她要通知什么事情。
她叫林晓,是我们班连任两年的班长,成绩好,人也稳重,老师同学都信任她。可那天,她的表情有点不一样,不是平常那种带着微笑的从容,反而有点紧绷,眼神扫过我们每一个人。她清了清嗓子,开口说的话,却让整个教室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“大家停一下笔,”她说,“有件事,我想了很久,觉得必须做。”她顿了顿,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校服衬衫的衣角,“我想请大家……摸一摸我。”这话一出,底下有男生倒吸一口凉气,有女生捂住了嘴,大家都懵了,以为自己热昏了头听错了。
然后,更让人不敢相信的一幕发生了。她转过身,背对着我们,手指有些颤抖,但很坚决地,解开了校服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,从领口里,慢慢抽出了一条浅蓝色的棉质肩带,然后是整件内衣。她把它轻轻放在讲台上。接着,她手伸到校服裙子里面,同样褪下内裤,也放在了一起。两件浅色的贴身衣物,就那样毫无防备地躺在冰冷的讲桌上面。她的背挺得笔直,耳朵尖却红得滴血。
“现在,”她转回身,校服外表看起来整齐依旧,但我们都知道了里面的空空荡荡。她的声音有点发颤,却异常清晰:“愿意的同学,可以上来,用手指碰一碰它们。不是恶作剧,我是认真的。”
教室里死一般寂静。谁也没动。这太超出理解范围了。过了可能有一分钟,平时最调皮捣蛋的男生王磊,蹭地站了起来,几步走到讲台边。他脸涨得通红,伸出食指,飞快地在那个浅蓝色胸罩的罩杯上点了一下,像触电一样缩回手,头也不回地冲回了座位,把脸埋进了胳膊里。
有了第一个,慢慢地,第二个,第叁个……同学们排着队,沉默地走上讲台。每个人都是用指尖,极其短暂地接触一下那两件衣物。有人表情困惑,有人眉头紧锁,有人满脸通红。没有人说话,只有脚步声,和衣物细微的摩擦声。轮到我的时候,我走过去,手指碰到那棉布面料,很普通,甚至因为洗过很多次有点发旧变软,带着一点点体温的余热和干净的肥皂味。我的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难受。
所有人都“摸”完了。林晓看着我们,深吸了一口气,终于说出了原因。
“上周,隔壁班的女生,因为在书包里被发现带了……卫生巾,被后排几个男生嘲笑,起哄,说她‘不检点’。”林晓的声音稳了一些,“他们传纸条,说些很难听的话。那个女生哭了很久。我去安慰她,她说了一句话,‘他们是不是觉得,我们女生穿的用的这些东西,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?’”
“我就在想,”林晓的目光扫过讲台上那两件最普通的衣物,“到底是什么,让这些普普通通、保护我们身体的东西,变成了可以拿来羞辱人的武器?它们不就是一块布吗?和我们擦手的毛巾,垫桌子的抹布,在材质上有什么区别?区别只在于,它贴近的是我们特定的身体部位。而那个部位,被一些人用肮脏的想法看着。”
“所以,我今天把它们拿出来。让大家碰一碰,看清楚。它不可怕,不肮脏,不神秘。它就在这里。”她拿起那两件衣物,握在手里,“可怕的不是它们,而是有些人心里那种把正常事物扭曲、污名化的念头。是那种因为无知和偏见,就对他人随意伤害的行为。”
她说完,教室里还是安静,但那种安静不一样了。先前是震惊和尴尬的沉默,现在,好像有种沉重的东西压在每个人心上,又在慢慢融化。我看到好几个女生在悄悄擦眼角。几个最开始想笑的男生,也低着头,盯着自己的课本。
林晓把衣服重新穿好,走下了讲台。那件事后来没有被老师知道,我们全班也好像有了一个无声的约定,谁也没往外说。但从那天起,我们班再没有发生过拿女生私人物品开玩笑的事。男生们搬桶装水,会很自然地问一句:“需要帮女生避开吗?”
很多年过去了,同学聚会时,偶尔还会有人提起那个闷热的下午。我们早已明白,林晓当年鼓起巨大勇气做的,是一场最直接也最深刻的青春期教育。她用一个近乎惊世骇俗的举动,捅破了那层由愚昧和羞耻心构成的窗户纸。她让我们用指尖的真实触感,去对抗那些藏在黑暗里的肮脏想象。那两件普通的棉布衣物,成了我们学会尊重与平等的第一课,也是最震撼的一课教具。它告诉我们,真正需要被审视和清洁的,从来不是身体,而是某些人的思想。而敢于直面偏见,打破扭曲的沉默,有时需要一种近乎笨拙的、却无比勇敢的真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