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辽火车站小巷子200块一次,附近胡同200元体验
夜幕下的车站一角
那天晚上九点多,我刚从通辽火车站出来,拖着行李箱在广场上张望。秋风裹着煤烟味儿直往领口里钻,几个出租车司机蹲在路灯下抽烟,火星子忽明忽暗的。这时候有个穿旧棉袄的大叔凑过来,压着嗓子说:"兄弟,找地方歇脚不?前头巷子里有便宜住处。"
我跟着他绕过车站西侧的铁栅栏,拐进条两人宽的小巷。墙根堆着冻硬的垃圾,电线杆上贴满层层叠叠的小广告。最显眼处用红漆喷着"住宿200元",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箭头。大叔搓着冻红的手念叨:"通辽火车站小巷子200块一次,热水 wifi 都齐全。"
巷子深处有栋叁层自建房,铁皮门开着条缝。老板娘正围着电炉子烤红薯,见人就笑出两颗金牙:"咱这附近胡同200元体验,比连锁酒店舒坦。"她撩开棉门帘让我看房间,不到八平米的隔间里摆着张行军床,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霉斑。
斜对门突然传来争吵声。穿工装的小伙子攥着手机吼:"说好两百包月,怎么天天要加钱?"包租婆把菜刀剁在砧板上:"电费不要钱?自来水是天上掉的?"这时候我才注意到,整栋楼二十几个房间,晾衣绳上飘着保安服、服务员制服,还有沾着油污的厨师裤。
住我隔壁的王师傅是送快递的,他蹲在楼道口泡方便面时说:"这附近胡同200元体验说白了就是睡个觉,凌晨四点就得去分拣站排队。"他撩起裤腿给我看膝盖上的膏药,关节肿得发亮。屋里唯一的装饰是女儿画的生日卡片,用透明胶粘在掉漆的桌面上。
深夜总有人敲铁皮门。有时候是下夜班的女工捂着青紫的额头来借创可贴,有时候是醉醺醺的客人追着洗头妹讨价还价。巷口那盏接触不良的路灯,把晃动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,像场无声的皮影戏。
有天清晨倒垃圾时,我看见清洁工老李在翻垃圾桶。他小心翼翼地把半瓶矿泉水倒进自己搪瓷杯里,发现我在看,不好意思地解释:"昨天赌输了工钱..." 他袖口露出的手腕结着冻疮,但腰间却别着儿童电话手表,屏幕上是儿子穿着校服的照片。
二月最冷的那周,巷子里的流浪狗生了崽。几个租户凑钱买了袋旧衣服,在配电箱后面搭了窝。送外卖的小赵每天留半根火腿肠,他说:"这世上总得有个暖和地方。"结果第叁天狗崽全不见了,房东嫌吵都给扔去了河滩。
开春时巷口突然贴了拆迁通知。包租婆连夜拆走所有门窗,租客们像受惊的蚂蚁四处乱窜。最后那晚,王师傅在空房间里点了根蜡烛,火苗把墙上的涂鸦照得发亮——有人用指甲刻了"回家"二字,旁边还画着歪歪扭扭的火车。
现在每次路过通辽火车站,我还会朝那条巷子望一眼。虽然那里变成了工地围挡,但总觉得有声音在风里打转,仔细听像是很多人在同时念叨着"两百块"、"包月"、"明天结工钱"。这些碎片扎进记忆里,比当年墙上的霉斑更难擦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