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南去酒店房间对暗号,山南赴宾馆客房接暗语
暗号响起时
山南推开酒店房门的手有些迟疑。走廊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，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。他清了清嗓子，压低声音说：“月落乌啼。”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，接着是个沙哑的回应：“霜满天。”
门开了条缝。老陈把他拉进去，迅速反锁房门。“你可算来了。”老陈鬓角花白，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空调呼呼吹着冷风，但山南感觉后背在冒汗。
这事得从叁天前说起。山南在古城开客栈，那天傍晚来了位客人，登记时往他手心塞了张字条。展开一看，是行娟秀的小字：“周五晚八点，悦来酒店307，月落乌啼。”他本想置之不理，可第二天就在客栈邮箱发现了老照片——二十年前他和老陈在勘探队的合影。
往事如烟
“这么多年了，你们还留着这个。”山南接过照片，指尖在年轻时的笑脸上一抹。那时他们跟着地质队跑遍西南山区，老陈是队长，总爱在睡前念唐诗。
老陈苦笑，眼角皱纹堆迭：“要不是迫不得已……当年咱们发现的那个矿脉资料，现在有人要高价收。”他从纸袋里抽出一沓文件，最上面是泛黄的地图，用红笔标着几个圈。“上周小李出车祸了，不是意外。”
山南心里咯噔一下。他想起小李，队里最年轻的测绘员，总爱哼着山歌爬山。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缝隙，在天花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
“所以他们才用这种方式联系你？”山南捏着照片一角，纸张微微发颤。老陈点头，又从怀里摸出半张便签纸，上面打印着：“山南赴宾馆客房接暗语”。
这安排确实巧妙。山南在旅游圈小有名气，经常往来各地酒店谈合作，他的行踪不会引起怀疑。而“山南去酒店房间对暗号”这个指令，在外人看来可能只是某个旅游项目的接头方式。
暗流涌动
老陈把资料重新装好，塑料袋发出脆响。“他们今晚就会来交易，在城东废厂房。”他看了眼手表，液晶屏闪着幽蓝的光，“我本该自己去，但这腿……”他捶了捶右膝，当年坠崖留下的旧伤每逢阴雨天就疼得厉害。
山南望向窗外。街道上车流如织，几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过红绿灯。他忽然注意到酒店对面停着辆灰色面包车，车里似乎有人影晃动。
“从消防通道走。”山南拉上窗帘，把资料塞进背包。他常年带登山团，对城里的酒店结构了如指掌。这家酒店的监控系统正在升级，叁楼的摄像头前天就坏了。
老陈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。这个动作让山南想起很多年前，他们在暴风雪中迷路，老陈也是这样拍拍他，然后带头走进了白茫茫的风雪中。
背包不沉，但山南觉得肩头沉甸甸的。这不仅是一沓纸，是老陈他们的安危，是那段青春岁月最后的见证。楼梯间里灯光昏暗，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。
在消防门口，山南突然停下脚步。他掏出手机，给客栈伙计发了条信息：“明天团建取消，就说我去考察新线路了。”发完便关掉手机，取出厂滨惭卡，掰成两半扔进垃圾桶。
夜风扑面而来，带着初夏的潮气。山南把背包往肩上一甩，混入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。霓虹灯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，那辆灰色面包车仍然静静地停在原地，车窗缓缓摇下了一条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