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我丈夫面前要了我电影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11:38:24 来源:原创内容

他在我丈夫面前要了我电影

这事儿说出来,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荒唐。可它就那么发生了,像颗卡在喉咙里的糖,咽不下去,也吐不出来。

那天晚上,老张——我丈夫——正窝在沙发里刷手机,眼皮都懒得抬。门铃响了,是他,李默,老张的大学同学,也是我们多年的邻居。他晃了晃手里的鲍盘,脸上挂着那种熟悉的、有点不好意思的笑:“嫂子,上次你说想看的那个老片子,我找到了。正好路过,给你们拷过来。”

老张“嗯”了一声,眼睛没离开屏幕:“放着吧。谢了啊。” 客厅的气氛,怎么说呢,像杯温吞水,不冷不热。我赶紧招呼李默坐,去倒了杯茶。李默没坐,反而走到电视机前,弯下腰摆弄起播放器。“我来帮你们拷进去吧,这格式得转一下,怕你们弄不明白。”

老张这才抬眼看了看,又低下头去:“行,你弄吧。”

李默就蹲在那儿,背影显得很专注。我站在沙发边上,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。空气里只剩下老张刷短视频的轻微噪音,和李默操作设备的窸窣声。过了大概两叁分钟,李默转过头,目光越过茶几,直接落在我脸上,声音挺平静,但字字清晰:“嫂子,我在你丈夫面前,要一下你的电影哦。”

我愣了一下。这话听着……怎么这么怪呢?“要……我的电影?”

“对啊,”李默指了指电视屏幕,“鲍盘里文件杂,我得把那个电影文件‘要’出来,单独拷贝到电视里。不然不好找。”他特意在“要”字上,加了点力道。

我恍然大悟,原来是这个“要”。心里那点莫名其妙腾起的别扭,噗一声像被戳破的气球,只剩下一丝好笑的尴尬。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老张。他呢?他压根没听见,或者说,根本没在意。他的全部精神,好像都被那块发光的手机屏幕吸走了。

“哦……好,你弄吧。”我应了一声,坐回沙发另一端。

李默继续忙活。我的思绪却飘开了。这句“要了你的电影”,像颗小石子投进湖里,荡开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。我想起上次聚餐,我提到很想重温那部大学时代看过的欧洲文艺片,市面上很难找。当时老张正跟人聊球赛,随口接了句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”。而李默,坐在对角,轻轻问了句:“是《齿齿》吗?我好像有印象。”

就那么一句。然后,他就真的去找了,找到了,还在这个寻常的晚上,送了过来。甚至用了一种如此具体、带着操作意味的说法——“要出来”。而我的丈夫,近在咫尺,却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墙。

电影很快拷贝好了。李默起身,拍了拍手,没多留,说还有事就走了。门关上的那一刻,老张终于抬起头,问了一句:“他走了?电影弄好了?”

“嗯,弄好了。”我说。

“哦,那改天看。”他又低下头去。

电视屏幕上,已经显示了那部电影的海报封面,幽暗的色调,熟悉又陌生。我没有立刻点开播放。心里头那股感觉,越来越清晰。李默“要”走的,或许不仅仅是一个电影文件。在他那句有点歧义又无比正确的话里,在我丈夫心不在焉的背景下,他完成了一次非常具体的“关注”。他看见了我的喜好,记住了它,并付诸行动,把它从一堆混沌的信息里,精准地“要”了出来,递到我面前。

而我丈夫呢?他提供了这个客厅,这个沙发,这个家的一切背景,却唯独在那个时刻,缺席了。这种缺席,不是人不在场,而是“关注”的缺席。婚姻里最磨人的,往往不是大风大浪,正是这种细腻“关注”的悄然流失。它像墙皮,一点点剥落,起初不在意,等看到里面斑驳的痕迹时,整面墙的氛围都变了。

那部电影,后来我和老张一起看了吗?好像没有。它就一直存在电视硬盘里。有时我独自收拾屋子,光标掠过那个片名,会停顿一下。我会想起那个有点突兀的夜晚,那句让人一怔的话,和那两个姿态迥异的男人。一个在具体地“要”,一个在抽象地“在”。而我要的,从来不是一部电影那么简单。或许,我只是希望有人能在我提及某件事时,不是只用耳朵听,而是真的放在心上,然后,也能为我,去“要”那么一下。

窗外的路灯亮了,光晕淡淡地透进来。我关掉了电视屏幕,那片幽暗的海报消失了,屋里只剩下家具安静的轮廓。有些东西,得到了,反而更让人看清自己缺了什么。这大概就是生活最微妙,也最真实的地方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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