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又硬又爽
又大又硬又爽
说起来你可能不信，我最近迷上的东西，还真就跟这标题说的一样——又大，又硬，还特别爽。别想歪啊，我说的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，是楼下老张新开的面包店里，那刚出炉的大列巴。
第一次见着它，我差点没乐出声。好家伙，那真是个“巨无霸”，有我小臂那么长，掂在手里沉甸甸、硬邦邦的，敲一下桌面都能听见“咚咚”的闷响。这能好吃吗？我心里直犯嘀咕。老张看出了我的犹豫，也不多话，抄起一把厚背面包刀，“咔”的一声就切了下去。
这一刀下去，感觉可完全不同了。外皮是酥脆的，带着焦糖色的光泽，裂开时那声音，清脆利落。里头却是另一番天地，麦香“呼”地一下涌出来，浓郁扎实。组织紧密，气孔均匀，看着就实在。我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，先是一股纯粹的、带着阳光味道的麦香，然后是越嚼越有的甘甜。那份扎实的嚼劲，牙齿需要实实在在地工作，每一下咀嚼，香味就在口腔里荡开一层。嚯，这感觉，还真对得起那“硬”字，嚼得人腮帮子微酸，却莫名地上瘾，痛快！
老张一边擦着柜台一边笑，说这玩意儿啊，就得这么实在。面粉、水、盐、酵母，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。发酵得足，烤得透，才有了这副“硬骨头”。吃起来费点劲，可那股子粮食的精华和烘焙的诚意，全在这份“费劲”里头了。这话让我愣了一愣。是啊，现在软乎乎、香喷喷的东西太多了，入口即化，甜得发腻，吃完却好像什么都没留下。反倒是这需要你花点力气、认真对待的硬家伙，吃完一块，胃里踏实，心里也踏实。
自打那以后，我隔叁差五就去买一根。抱着这根“大棒子”走在回家路上，感觉人都精神了几分。它成了我早餐的固定节目。切片，用多士炉稍微烘一下，抹点黄油或者夹片奶酪，配一杯黑咖啡。听着面包片在机器里“咔哒”作响，变得愈发焦黄坚硬，满屋子都是温暖的香气。这一口下去，从清晨开始，人就醒了，精神头也提起来了。这种扎实的饱腹感，能稳稳地顶上一个上午，比那些虚头巴脑的软点心强多了。
有时候下班累了，脑子发木，我也喜欢啃上一口。跟那股子坚硬较劲的过程，反而像是一种释放。专注在咀嚼这件简单的事上，什么烦心事儿好像都暂时被嚼碎了，随着麦香一起咽下去。这份“爽”，不是冰可乐那种刺激的爽，而是一种从身体内部漫上来的、充实的愉悦。
我渐渐觉得，这“大列巴”像个老朋友，不擅言辞，却足够可靠。它不讨好你的舌尖，却征服你的脾胃。它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你：有些好东西，需要点耐心，需要点力气，才能品出真味儿。生活里，是不是也这样呢？那些轻易得来的快乐，往往飘忽；倒是需要你沉下心、花点功夫去打磨、去体会的事物，带来的满足才格外绵长，格外踏实。这大概就是“又大又硬又爽”背后，那点让人回味的东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