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拉玛依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邻近巷道相同价位
夜幕下的车站周边
傍晚六点,克拉玛依火车站钟楼的轮廓被夕阳镀了层金边。出站口涌出拎着大包小包的旅客,空气中飘着烤包子的香气。我跟着人流往车站外走,突然听见两个拖着行李箱的大叔在嘀咕:"你说那些小巷子里真像传说的那样?""谁知道呢...反正都说克拉玛依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..."他们声音渐渐低下去,很快被人潮吞没。
这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。转身拐进车站东侧的小路,青石板路面被踩得发亮,巷子窄得刚够两人并肩。几家理发店亮着粉红灯箱,晾衣绳横跨巷道上空,挂着还在滴水的工装。修自行车的大爷抬头瞥我一眼,又低头继续补胎。这里和全国无数个火车站周边一样,透着种匆忙又疲惫的气息。
巷子深处有家便利店,老板娘正踮脚整理货架。"买水?"她头也不回地问。我掏出手机假装看消息,状似随意地问:"听说这附近有些特别服务?"她突然转身,围裙擦过堆泡面的纸箱:"你说那些呀...早挪到后面那条街了。"她压低声音,"现在管得严,不过邻近巷道相同价位,规矩没变。"
这倒有意思。同样是在火车站周边,主巷和背巷仿佛两个世界。我注意到巷口的宾馆招牌下坐着几个年轻人,他们不像在等客人,倒像在盯梢。有个穿格子衬衫的突然站起来往我这儿看,我赶紧低头系鞋带。再抬头时,他们已经不见了。
暗流涌动的背街
绕到背街要穿过一个停车场,地上满是油渍。刚走近就闻到股复杂的味道,混着消毒水、廉价香水和羊肉串的烟火气。七八家小旅馆招牌挨挨挤挤,有个染黄头发的女人靠在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上玩手机。她脚边蹲着个穿校服的男孩在写作业,铅笔盒摊在水泥地上。
"住店吗?"她突然抬头,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浓妆上。我摇摇头,她立刻失去兴趣,朝巷子深处努努嘴:"要找乐子往那头走。"顺着她指的方向,看见几个男人蹲在杂货店门口抽烟,他们脚边堆着五颜六色的塑料盆。
杂货店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大叔,正给一个工人模样的顾客找零。"叁十。"他把香烟和打火机推过柜台。等我买口香糖时突然主动开口:"这地段就这样,车站养活着两条街的人。"他眼神往门外扫了扫,"前街做正经生意,我们后街...反正邻近巷道相同价位,但风险自个儿担着。"
正说着,穿制服的车站保安从巷口经过。玩手机的女人瞬间躲进阴影里,抽烟的男人们掐灭烟头站起身。保安走远后,一切又恢复原样,像退潮后的滩涂。
在巷尾撞见个熟人——修自行车大爷正在收晾晒的土豆干。"您不是在前街修车吗?"我惊讶地问。他呵呵一笑:"白天修车,晚上看车。"他指指身后的旧车库,"给那些...做生意的看电动车,比修车挣得多。"
车库卷帘门半开着,能看见几辆崭新的电动车。大爷抹了把汗:"这年头,谁不得拼缝儿吃饭?都说克拉玛依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可人家挣的是玩命钱。"他突然噤声,有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正往车库张望。
往回走时天已黑透,前街的霓虹灯亮起来,把"正宗大盘鸡"的招牌映得通红。两个穿铁路制服的小姑娘说笑着走过,她们的工作证在胸前晃荡。我忽然想起杂货店老板的话——同一片夜空下,前街和后巷,仿佛隔着透明的墙。
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经过火车站广场时,看见下午那两位大叔坐在花坛边吃馕。他们脚边放着崭新的安全帽,看来是来打工的。或许明天,他们也会听说那些对于价位和巷子的传言,然后在某个疲惫的夜晚,成为暗巷的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