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英语课代表给肠了
我把英语课代表给肠了
这事儿说出来,我自己都觉得有点魔幻。那天放学后,教室里就剩我和英语课代表小陈。她皱着眉头盯着练习册,笔尖在纸上划拉半天,也没憋出个完整句子。我凑过去一看,好家伙,这不就是上周老师讲的那个虚拟语气嘛。
“你这儿,”我指了指练习册,“颈蹿后面跟错了,得用过去完成时。”她抬头看我,眼神里带着怀疑——这也正常,我英语成绩在班里也就中不溜秋,平时压根不显山露水。
“真的假的?”她把笔一放,“那你给我讲讲?”
得,这下骑虎难下了。我干脆拉开旁边椅子坐下,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笔记本。说来你可能不信,我这人有个怪癖,就爱研究那些语法规则之间的“缝隙”。老师上课讲的都是大路子,可我老琢磨:为什么非得这么说?换个顺序行不行?
“你看啊,”我翻开本子,“这里其实有个窍门。你别把它当成死规则,你想象自己在拍电影……”我开始连说带比划,把虚拟语气拆解成一个个场景。小陈开始还绷着脸,慢慢地,眉头松开了。
“等等,你慢点说。”她掏出自己的本子开始记,“你刚才说那个倒装的情况……”
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。我们俩一个讲一个听,偶尔争几句,又在课本里找证据。说到后来,我把自己那套“场景记忆法”全倒出来了——就是给每个语法点编个小故事,画面越离谱记得越牢。
“所以这个句型,”小陈在纸上画了个夸张的箭头,“其实是在模仿那种‘要是当初……就好了’的后悔感?”
“对喽!”我一拍桌子,“你这么理解就通了!”
她忽然笑起来,那笑容里有点不好意思:“亏我还是课代表呢……这些弯弯绕绕的,我从来就没想过去琢磨。”她顿了顿,笔在指间转了一圈,“不过你说,咱们平时是不是太盯着分数了?卷子做对就行,谁管它底下藏着什么门道。”
这话让我愣了下。还真是。我这些歪门邪道的研究,从来没在考试里给我挣过多少分,有时候想得太深反而容易掉坑里。可偏偏是这些“没用”的琢磨,此刻让课代表听得眼睛发亮。
“下周的课前展示,”小陈合上练习册,语气认真起来,“咱俩一起准备吧?你就讲这个,把那些‘门道’给同学们说说。”她用了我的词。
我张了张嘴,话卡在喉咙里。让我上台讲?开什么玩笑。可看着她翻开的课本上,那些被我画得乱七八糟的批注——那些箭头、圆圈、还有我自己编的傻气口诀——突然觉得,这些东西或许真该拿出来晒晒太阳。
走廊里传来值日生的脚步声。我们开始收拾书包。练习册摊开的那页上,小陈用红笔在旁边空白处写了句话:“If I had known this earlier...” 虚拟语气,用对了。
走出教学楼时,路灯已经亮了。小陈朝我挥挥手:“别忘了啊,周叁放学咱们再对一下!”她背着书包跑进夜色里,马尾辫一甩一甩的。
我站在原地,捏了捏书包带子。风刮过来,吹得树叶哗哗响。这事儿的走向我是真没料到——本来只是多嘴说了一句,怎么就把自己“套”进去了呢。不过话说回来,那些在我本子里躺了很久的“怪念头”,要是真能帮到别人,好像也不赖。
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我掂了掂肩上的书包,里面装着写满批注的笔记本。周叁……得好好想想怎么讲才能让人听明白。那些语法规则啊,说到底不过是帮我们说话的“脚手架”。真正有意思的,恐怕是搭建的过程里,每个人发现的那点不一样的东西。
走到拐角处,我回头看了眼教室的窗户。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见。但下午那个堆满课本的课桌,那句卡在喉咙里的解释,还有突然亮起来的眼神,都还清清楚楚地搁在那儿。这事儿,好像还真得继续往下琢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