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凉上门服务100元4个小时,平凉上门服务百元四小时
平凉这座小城的夏夜总是来得特别迟,晚上七点天还亮着。我蹲在小区花坛边上刷手机,隔壁单元的王阿姨提着菜篮子经过:"小伙子等人呢?"我尴尬地笑笑,把手机屏幕往下扣。其实是在等修热水器的师傅,说好六点半到,这会儿都超了二十分钟。
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催,微信叮咚一声:"到3号楼下了,您家电表箱在楼道哪个位置?"我赶紧起身往单元门跑,撞见个穿工装裤的小哥正仰头看门牌,工具包斜挎在肩上,拉链缝里露出半截螺丝刀。
意想不到的插曲
师傅边拆热水器面板边念叨:"今天第四家了,解放路那户的燃气灶打不着火,新城小区换了叁个水龙头。"他额头的汗顺着安全帽带子往下淌,我突然注意到他左手虎口结着厚厚的茧子。拆开外壳后他"咦"了一声,用万用表测了测:"温控器烧了,要不我跑趟建材城?"看我犹豫又补了句:"小票留好,零件叁个月保修。"
等他取件的空当,我和对门大爷聊起来。他说这师傅其实在电厂上过班,后来为照顾生病的老人才干起上门维修。有回六楼老太太半夜水管爆了,他穿着拖鞋就来抢修。大爷嘬着茶叶笑:"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喽。"
窗外的云从鱼鳞状聚成整片,师傅拎着零件袋跑回来时,雨点正好砸在防盗窗上。他脱了鞋光脚踩在瓷砖上,工具箱里不同尺寸的扳手排得像钢琴键。换温控器时他突然停下:"这胶垫老化了,要不顺手换掉?"见我点头才继续动作,拧螺丝的力度让热水器外壳发出沉稳的合扣声。
藏在工具包里的温度
试机时热水灯亮起的瞬间,他掏手机看时间:"差十分七点,算四小时整。"我递水给他,发现他手机屏裂着蛛网纹。他不好意思地挠头:"上周修油烟机时从梯子上滑了下。"说着从工具包底层掏出个铁盒,里面竟是些小玩意儿:用绝缘胶带缠好的儿童玩具、串着核桃的钥匙扣。"客户家孩子送的。"他眼睛弯起来,皱纹里还沾着墙灰。
雨停了,夕阳从云缝里漏出来。他边收拾工具边嘱咐:"过叁个月记得清理镁棒。"走到门口又转身,"要是水流声变大了随时找我。"楼道声控灯熄灭的间隙,听见他工具包扣带清脆的"咔嗒"声。
晚上洗澡时,热水从花洒里涌出的那刻,突然想起他弯腰测电路时工具包滑落的瞬间——里面除了零件,还有用保鲜膜包着的半个烧饼。或许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,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,只有修好的热水器冒着袅袅白气,以及普通人之间那份笨拙的守约。
后来在小区超市又遇见他,正帮老板娘抬面粉。橙色的工装在后背洇出深色的汗渍,像幅褪色的地图。结账时他坚持把我多拿的酸奶退回去:"这个牌子明天就促销,能省叁块五。"收银员悄悄说,他总记得每个客户的住址,有回五号楼断电,他摸着黑也能找到电闸箱。
床头闹钟走到十一点,手机弹出他的服务评价请求。在五星好评里写下"可靠"二字时,窗外传来摩托发动机声,由近及远融进夜风里。明天他应该还会出现在某扇门前,工具包里装着这座城市琐碎而温暖的日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