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辽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

发布时间:2026-01-01 04:58:23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口卖豆浆的王奶奶总爱念叨,说这条巷子像本被翻烂了的书,每道墙缝里都藏着故事。我最开始不信,直到听说小芳和阿明的事。

那会儿刚入秋,巷子里的梧桐叶子黄了一半。小芳在巷尾租了个十平米的小屋,每天清早抱着缝纫机干活,接些缝补的零活。阿明就住斜对面,在修车铺当学徒,满手总带着机油味。他俩相识也普通——有天下雨,小芳晾的衣服被风刮到阿明窗台,他去还,看见她桌上那袋快凉掉的包子,转身从自己屋里拿了瓶辣椒酱。

后来他们常凑一块吃饭。阿明修车赚得少,小芳接活也不稳定,最窘迫时两人兜里只剩两百块。那天本该交房租,可阿明咬着牙,把钱全塞给小芳:“去买件新衣裳,你身上那件都洗泛白了。”

小芳捏着那两张皱巴巴的钞票,在服装店门口转了叁圈,最后拎回来半只烤鸭、一袋苹果,还有织毛衣的毛线。她说:“衣裳还能穿,咱们吃点好的。”

那晚他们在阿明那间朝北的小屋里吃烤鸭,油纸铺在掉漆的木桌上,苹果削皮切成小块。毛衣针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夜里独有的音乐。后来小芳告诉我,那是她吃过最香的一顿烤鸭。

毛衣织了拆,拆了织

那件毛衣织得特别慢。小芳总拆了重织,说这里针脚不对,那里花样不好看。有回织到一半发现毛线不够了,阿明不知从哪找来几团颜色相近的,接上去居然也不突兀。

巷子里的人渐渐熟悉了这样的画面:小芳坐在门口织毛衣,阿明修车回来就搬个小板凳坐她旁边,说说今天遇见了什么车,修了什么毛病。他们说话声不大,有时候干脆不说话,就并排坐着,看巷子里人来人往。

深秋时,小芳接到个大单子,给人赶制演出服,连夜踩缝纫机。阿明下了班就来帮忙,他手巧,锁边钉扣子比小芳还利索。完工那天,客户多给了两百块奖金,小芳想存起来,阿明却拉着她去吃了顿火锅。

就是巷子口那家自助火锅,一人五十八。他们吃得格外认真,像要进行什么庄严的仪式。阿明不断往小芳碗里夹肉,小芳就往他杯里添酸梅汤。热气蒸得人脸发烫,小芳忽然说:“等那件毛衣织好,你就穿上。”

可冬天真的来的时候,那件毛衣还是没织完。小芳的母亲病了,她得回老家。临走前夜,她把织了一半的毛衣仔细包好,塞进阿明的行李箱。“等着,回来就能织完。”她说。

阿明站在巷口送她,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。他塞给她一个信封,里面是这两月攒下的八百块钱。“给你妈买点补品。”他声音很低,像怕惊扰了什么。

小芳走后的日子,阿明还住在那间朝北的屋子里。有人看见他晚上对着那半件毛衣发呆,毛线针还插在上面,保持着某人最后一次放下时的模样。

开春时,梧桐冒新芽,小芳回来了。她瘦了些,但眼睛亮晶晶的。巷子里的人看见她径直走进阿明的小屋,第二天,那件织了一半的毛衣又出现在她手上。

如今他俩还住在巷子里,开了家小小的裁缝铺。那件毛衣终于在隔年冬天织成了,阿明天天穿着,袖子有点长,但他从不卷起来。有回我路过,听见小芳嗔怪:“都说了袖子织长了,脱下来我改改。”阿明憨憨地笑:“长点好,暖和。”

王奶奶现在有了新说法,她说那两百块钱啊,像颗种子,在这条老巷子里生了根。而对于双辽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渐渐成了巷子的一部分,就像墙角的青苔,年年春天都会绿。有时候看着他们并肩坐在铺子门口,一个踩缝纫机,一个修拉链,你会觉得,这条巷子最深处的温情,大概就藏在这些细水长流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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