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鸡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宝鸡女院后街品茶闲谈
宝鸡女子学院后街有家青瓷茶馆,我常在下课后溜达过去。老板娘是个四十来岁的本地人,总爱在柜台后头慢悠悠地擦拭茶具,青花瓷杯在她手里转着圈,像在跳安静的圆舞曲。
今天刚挑了个靠窗位置坐下,隔壁美术系的女生正对着一壶金骏眉发愁。“老师要求交组市井生活速写,可画了两天总差点意思。”她捏着素描本边缘,纸张被橡皮擦得发毛。
茶香里的烟火气
老板娘提着铜壶过来续水,蒸汽顶得壶盖轻轻跳动。“姑娘别光盯着茶杯,”她指向窗外,“看那个卖糖炒栗子的叁轮车,铁丝网转起来沙沙响,是不是像在给这条街打拍子?”美术生顺着望去,突然抓起炭笔——她终于发现要找的从来不是完美的构图,而是糖炒栗子飘来的焦甜香气,是树影在砖墙上摇晃的斑点。
我捧着温暖的建盏,想起头回来这儿还是大一的冬天。那时刚结束一场糟糕的考试,坐在相同位置机械地灌茶。老板娘默默推来一碟柿饼,金黄的糖霜在午后阳光里闪闪发亮。“考试嘛,”她当时就说了这么叁个字,可那种“这都不是事儿”的宽慰,比任何励志语录都管用。
常客老周拎着鸟笼掀帘进来,画眉鸟在竹笼里轻啄羽毛。“老位置!”他朝柜台方向喊了声,不用点单,老板娘已经开始烫他惯用的紫砂壶。几个女生围着笔记本讨论小组作业,偶尔爆发笑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。
后街的午后光景
夕阳斜照时,茶汤在白瓷碗里漾出琥珀光。美术生展示刚完成的速写:老板娘斟茶的侧影、老周逗鸟时眼角的笑纹、学生笔记本上凌乱的公式,还有窗外渐次亮起的暖黄色灯光。“原来宝鸡女子学院后街喝茶的日常,本身就是幅画。”
路灯接连亮起时,我推开茶馆的玻璃门,风铃叮当作响。回头望去,青瓷茶馆的灯光透过水汽朦胧的窗户,成了后街最温柔的印记。这条不过百米的小街,因着这方喝茶闲谈的天地,让匆忙的日子有了可回味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