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 受不了了 快射
啊 受不了了 快射
这鬼天气,真是要把人闷熟了。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,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,黏糊糊糊贴在身上。我瘫在沙发里,手里的遥控器按来按去,屏幕闪来闪去,没一个节目能看进去。心里头那股无名火,跟这气温似的,蹭蹭往上冒。
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。工作嘛,说不上坏,可每天就是那些重复的事儿,像在跑步机上狂奔,累得气喘吁吁,低头一看,还在原地。想跟人聊聊,翻遍通讯录,又觉得这点烦躁摊开了说,显得自己特矫情。那股子憋闷,就像拧紧了盖子的汽水,晃啊晃的,就等着哪一下,“嘭”地炸开。
有时候真想不管不顾地吼一嗓子,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,把那些七零八落的情绪,一股脑儿地、狠狠地“发射”出去。对,就是“发射”。这词儿挺有意思,它不光是身体上的动作,更像一种心理上的迫切需求——把积压的东西,用力地、畅快地释放掉,甭管它是压力、委屈,还是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。
想起小时候,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。考试考砸了,跑到后山对着山谷大喊几声,或者绕着操场疯跑几圈,汗出透了,心里也就松快了。那时候的“发射”,简单直接,出口也多。现在呢?那些出口好像都被一块无形的玻璃给封住了。你得体面,得稳定,得像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。结果,所有东西都内化成了自我消耗。
我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外头天色暗下来了,远处楼宇的灯光一盏盏亮起,像另一种形式的星光。或许,我们缺的不是力气,而是一个允许自己“失控”的瞬间,一个安全的“发射场”。不是对着别人,而是对自己内心的那些负重,坦诚地说一句:“我撑不住了,我得把它们送走。”
这让我想起一个朋友,他缓解压力的方式特别实在——每周去一次射击场。他说,戴上隔音耳罩,端起枪,瞄准,扣动扳机。那一瞬间,世界所有的噪音都消失了,只剩下绝对的专注,和子弹击中靶心后那种实实在在的“释放感”。他说,那不是暴力,而是一种极其干净的清空。把脑子里乱窜的思绪,凝聚成一点,然后,“砰”地一声,送出去。
当然,不是人人都得去摸枪。找到你自个儿的“发射”方式就行。可能是沉浸式地打一场球,直到筋疲力尽;可能是关起门来跟着音乐胡乱吼一首歌;也可能是把烦心事写满整张纸,然后撕得粉碎。重点在于,你得主动创造那个“释放”的仪式,给那些滚烫的、无处安放的情绪,一个决绝的出口。
生活这台机器,转久了总会发烫。我们总想着给它降温,给它保养,却常常忘了,最直接的散热,有时候就是一次痛快的“排放”。别让那些东西一直在心里循环加热,直到沸点。找个法子,定期地、安全地,把它们“发射”掉。不是为了攻击什么,而是为了清空自己,腾出地方,才能装进新的东西,哪怕是片刻的安宁。
夜风好像终于吹进来一丝凉意。我关掉嗡嗡作响的电视,屋里突然静了下来。那种快要胀破的感觉,似乎随着刚才那些胡思乱想,也悄悄泄掉了一些。我大概知道明天该去干点什么了。不是继续和烦躁较劲,而是得给它,也给自己,找一个像样的、畅快的终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