妓女网妓女网
妓女网妓女网
那天晚上，老张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，压低声音说：“你听说过‘妓女网’吗？”我愣了一下，筷子上的花生米差点掉进酒杯里。这名字起得可真够直白的，直白到让人心里咯噔一下。我摇摇头，他反倒来了劲，掏出手机划拉几下，又迅速塞回口袋，仿佛那屏幕烫手似的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种。”他抿了口酒，眼神有点飘，“我是说，现在好多事儿，不都像一张网吗？看不见，摸不着，但你就困在里头。”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，我却好像听懂了一点。我们身边，确实布满了各种看不见的“网”。社交的网，信息的网，算法的网，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、把人往里拽的网。
我想起小区门口总站着的那个女人。深秋了，还穿着单薄的裙子，靠在路灯杆子上玩手机。光打在她脸上，惨白惨白的。路过的人，有的快步走开，有的偷偷瞄几眼。没人知道她叫什么，从哪来。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，把她归进了某个既定的“格子”里。她是不是也在某张“网”上？是谁在操控那根线呢？是生活所迫的无形大手，还是她自己某个时刻不得已的选择？
老张说的“妓女网”，或许不是指某个具体的网站。它更像一种隐喻。一种将人物化、明码标价、进行隐秘流通的底层逻辑。这种逻辑，早就渗透到许多角落了。你看那些招聘，有的写着“高薪日结，要求形象好气质佳”，底下暗流涌动的是什么？你看某些直播平台，打赏榜一的大哥，和屏幕上娇声感谢的主播，那种关系，剥开一层温情的皮，底下是不是另一种形式的“买卖”？
这网织得细，也织得牢。它用“自愿”做经线，用“需求”做纬线。有人说，都是成年人，你情我愿。可问题是，当一个人面前只剩下“这个”和“更糟”的选择时，那还叫自由选择吗？就像掉进沼泽，扑腾得越厉害，陷得越深。那张网，有时候就是一片温柔的沼泽。
更让人后背发凉的是，我们现在每个人，多多少少都在参与“织网”。一次轻易的评判，一个猎奇的眼神，一次冲动的消费，甚至一次漠然的转身，都可能让这网的经纬更密实一分。我们看那个路灯下的女人，觉得她离我们很远。可我们对自己熬夜加班“卖”给公司的时间，对不得不向客户堆出的笑脸，怎么就那么坦然呢？这里头，是不是也有某种相似的“出卖”感？只不过，我们的“网”更精致，名字更好听，叫“职场”，叫“人生”。
我点开过老张说的那种网页吗？我没有。但我清楚，只要指尖在搜索框里犹豫那么一下，敲下某个关键词，瞬间就会弹出无数个窗口。它们像暗夜里的霓虹，闪烁着诱人又危险的光。那是一个平行的世界，24小时运转，永不歇业。每个头像背后，可能是一个真实的绝望，也可能是一整套冰冷的诈骗流程。你分不清。那张网，就是利用你的分不清，才得以存在。
酒喝到最后，老张有点醉了，念叨着：“没意思，真没意思。”是啊，没意思。靠剥削脆弱、贩卖欲望构筑起来的东西，能有什么真正的意思？它吸干一部分人的尊严，喂饱另一部分人的空虚，最后剩下的，是一地狼藉的人性。我们谈论它，警惕它，最终是想看清自己处在怎样的罗网之中，又该如何避免成为那个织网或坠网的人。
走出饭馆，冷风一吹，脑子清醒不少。街灯依旧，那个路灯下的位置空着。她去了哪里？是找到了另一条路，还是被更深地卷进了某张网的底部？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，每张这样的“网”，捕走的都不只是某个具体的人，还有我们这个世界，一点点宝贵的温热和体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