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的大东西又长又黑怎么办
爸爸的大东西又长又黑怎么办
那天回家,一推门就看见我爸蹲在客厅地板上,对着个黑乎乎的长家伙发愁。我凑过去一瞧,好家伙,一根老长老黑的铁管子,斜靠在墙角,油光发亮,还带着点铁锈味。“这啥呀爸?”我踢了踢鞋跟,也蹲了下来。
我爸抹了把额头,手指在那黑铁上敲了敲,发出闷闷的声响。“厂里退下来的旧料,说是啥合金钢管。扔了吧,可惜;留着吧,你看这长度,阳台都塞不下,黑不溜秋的还占地方。”他叹了口气,那神情,跟面对一个烫手山芋似的。这“大东西”,成了他心头一块疙瘩。
说起来,我爸这人,念旧。家里阁楼还收着他年轻时的工装、我小时候的玩具车,更别说这种实实在在的“老物件”了。这根管子,在他眼里,可能不只是铁,是那些年在车间里流转的岁月,是手上磨出的老茧,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。可现实呢?现实是家里空间就巴掌大,这又长又黑的家伙,横不是竖不是,老妈没少为这个唠叨。
“要不,咱给它变个样?”我看着我爸紧锁的眉头,冒出个念头。处理旧物,尤其是这种有分量的工业旧料,硬扔肯定不是办法,也违背了他那份心意。关键得在“留”与“用”之间,找座桥。
我们爷俩对着这根管子琢磨开了。它长,是麻烦,可长也有长的用处啊。黑,是沉闷,可刷一刷,或者就利用那份沉甸甸的黑色质感,会不会是种风格?我爸眼睛慢慢亮了点。“厂里老李头,好像把他那截旧管子,弄成了院子里的花架……”
嘿,思路一打开,办法就多了。周末,我们借来了切割机。嗞嗞的响声里,火星四溅,那根长长的黑管子,被分成了几段。我爸的手稳得很,到底是老钳工。长的部分,我们量了尺寸,打磨掉铁锈,刷上清漆,保留那层乌亮的黑,两头一固定,成了阳台顶上一个结实的晾衣杆。比买的那种空心不锈钢管,不知扎实多少倍。
剩下几段短的,更有意思了。一段粗的,横着固定上木板,成了个带着工业风的凳子,放在我爸的小工具间里,他坐着换鞋正好。最粗的那一截,我们没多处理,就是仔细打磨了边缘,放在客厅墙角,我妈不知从哪找来一捆干芦苇插进去,嘿,立马成了个挺有艺术感的大花瓶。那冰冷的黑色,衬着毛茸茸的芦花,反差之下,竟出奇地好看。
忙活完,家里那点空间,非但没觉得挤,反倒多了几样挺特别的家伙什。我爸背着手,这儿看看,那儿摸摸,脸上那点愁云早散没了。重点不是那东西原来什么样,而是你怎么看待它,怎么让它和眼下的日子接上轨。这根“又长又黑”的管子,从前是车间的筋骨,现在成了家里的骨骼,以另一种方式立着了。
后来我常想,家里老人舍不得扔的,哪里是那些旧物件本身啊。他们守着的是物件后面那段还没讲完的故事,是怕一松手,过去的自己就真没个抓挠了。与其硬邦邦地劝他们“断舍离”,不如坐下来,听听那东西的来历,一起想想,能不能帮它,也帮那段记忆,在这个家里找个新位置,续写下半截。这或许才是真正的“物尽其用”吧。
所以啊,下次再遇到爸爸(或妈妈)的“大东西”难题,别急着皱眉。那可能是个需要一点创意和耐心,才能打开的宝盒。关键是那份一起动手、把旧时光编织进新生活的劲儿,那份心意,比东西本身,要珍贵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