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江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邻城五百元的情缘故事
这事儿得从去年秋天说起，我揣着五百块钱站在内江客运站门口，兜里这点钱还是找叁舅家表哥借的。手机突然震动，收到条没头没尾的消息："五百块，见一面？"
发信人是个陌生号码。我正打算删掉，对方又补了句："老地方，等你。"
巷子深处的绣花鞋
鬼使神差地，我顺着记忆摸到南街那条青石板巷子。墙角蹲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，手指绞着衣角，脚上是双绣了梅花的布鞋。"你是...小满？"我试探着问。她抬头时眼里有细碎的光，像沱江清晨的水波。
她说在邻城打工时见过我，在面馆我替她付过叁两面钱。这事儿我早忘了，可她连我加了两勺辣椒油都记得清楚。"那会儿你衣服袖口脱线了，"她抿嘴笑，"现在倒是穿得周正。"
五百块钱在她手心里攥得发热。她说要回乡下之前，就想把那碗面钱还上，再加件新衬衫。邻城五百元的情缘故事就这么开了头，像旧戏文里的桥段。
后来我们常在江边散步。她总带着搪瓷缸装的自酿米酒，酒量浅却爱喝，醉了就哼几句川剧。有回她突然问："你说内江附近500块钱的爱情，能撑多久？"江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，像团黑色的火焰。
我没敢接话。那年冬天她消失了半个月，再出现时提着中药包，说是给奶奶抓药。五百块钱又被塞回我手里，"先借你应急。"她的指甲盖被药材染得黄黄的。
开春时她开始在夜市摆摊卖绣品。有次看见她跟买主讨价还价，五块钱的鞋垫非要争到六块。转身看见我，慌慌张张把零钱塞进铁盒，耳根都红了。那铁盒我认识，装着她要还乡的路费。
直到在她们村口看见褪色的"扶贫搬迁"标语，我才明白那些零零碎碎的五百块，是她从牙缝里省下的尊严。她家土墙裂着巴掌宽的缝，灶台上搁着半碗咸菜。
昨晚她又给我转来五百块。转账说明写着："最后一笔"。月光从出租屋的窗户漏进来，照见聊天框里始终没发出的那句话——要不，剩下的都用一辈子来还？
江对岸的霓虹灯明明灭灭。我想起她绣的梅花，针脚密得像要把整个冬天都缝进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