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妻绿帽
人妻绿帽
老李最近总觉得不对劲。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儿，就是心里头空落落的，像是什么东西被悄悄掏走了一块。晚上回家，妻子小雅照例接过他的公文包，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，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。可他就是觉得，那笑容背后，好像隔了一层薄薄的纱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？大概是一个月前吧。小雅开始频繁地抱着手机，有时看着屏幕会突然笑一下，那笑容，老李觉得有些陌生。问她笑什么，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：“没什么，刷到个搞笑视频。”手机也设了密码，以前可是从来不设的。老李不是那种爱翻老婆手机的人，可这变化，就像根细刺，扎在心里，不碰不疼，一碰就难受。
那天周六下午，老李本来该在公司加班，临时取消了。他特意去买了小雅爱吃的栗子蛋糕，想给她个惊喜。轻手轻脚打开家门，却听见阳台上传来压低的说话声，是小雅在打电话。语气是他很久没听到过的轻快，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。“知道啦，就你记得……嗯，下次吧……”老李站在玄关，手里的蛋糕盒子忽然变得沉甸甸的。他没出声，默默退了出去，在楼下花坛边坐了很久。
猜疑这东西，一旦生了根，就会疯狂地长出藤蔓，缠得人透不过气。老李开始留意一些细节。小雅新买了几件颜色鲜亮的裙子，她说是因为春天到了。她晚上洗澡的时间变长了，出来后脸上总是红扑扑的。有一次，他甚至在她大衣口袋里，摸到一张陌生电影院的票根，日期正是他说要出差的那天。信任的裂痕，往往就是从这些不起眼的碎片开始的。
他试探过。晚饭时，装作不经意地问：“最近好像挺开心？约了朋友逛街？”小雅夹菜的手顿了一下，抬眼看他：“怎么了？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社交啊？”语气有点冲，带着防卫。老李立刻噤了声，心里那点疑问，反而被这反应给坐实了似的。他忽然觉得，眼前这个一起生活了七年的女人，有点看不清了。
憋了几天，老李还是没忍住。趁小雅洗澡，手机放在客厅充电。屏幕亮了一下，一条微信弹出来，没有全显，只看到开头：“今天路过那家店，想起你……”后面的内容被隐藏了。老李盯着那行字，血液好像一下子涌到了头顶，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，愤怒的，悲哀的，甚至盘算着怎么摊牌。可最终，他只是僵硬地坐在沙发上，什么也没做。
小雅擦着头发出来，看到他的样子，愣了一下。“怎么了？脸色这么差。”老李张了张嘴，那句“是谁发的信息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，吐出来的却是：“没事，有点累。”他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。捅破了，然后呢？大吵一架，摔门而去，还是哭着追问为什么？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准备好面对那个可能血淋淋的答案。婚姻的维系，有时候靠的不仅仅是爱情，还有对现状的一种妥协，甚至是怯懦。
日子还在继续，表面平静无波。老李变得沉默了许多，小雅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，两人之间客气得像合租的室友。那顶想象中沉甸甸、绿油油的帽子，好像并没有被谁明目张胆地扣上来，但它又无处不在，压在老李的心上，也横亘在两人之间。他们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某种平衡，谁也没有先去碰那根已经绷紧的弦。或许，有些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，而生活，就在这种悬而未决的猜忌与沉默里，一天天滑过去。这算什么呢？老李自己也说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