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语老师兔子好可爱
英语老师兔子好可爱
开学第一堂英语课,讲台上站着个年轻女老师,梳着马尾辫,眼睛亮亮的。自我介绍时,她转身在黑板上写名字,粉笔字工工整整的。可我们底下这群半大孩子,谁认真看名字啊?注意力全被她毛衣上别着的一个小玩意儿勾走了——那是只毛绒兔子,拇指大小,灰扑扑的,随着她写字的动作一摇一晃。
“叫我李老师就行。”她转回身,笑了,露出两颗小虎牙。有胆子大的男生拖长声音问:“老师,你毛衣上那兔子挺别致啊!”教室里哄地笑起来。她也不恼,低头摸了摸那只小兔子,说:“它呀,是我的‘课堂小助手’。”这话说得怪,我们都竖起耳朵听。
后来才知道,这兔子还真不只是装饰。李老师教单词有自己一套法子。讲到“谤补产产颈迟”这个词,她就会轻轻捏捏毛衣上的兔子耳朵,用那种讲故事的语气说:“看,这就是活教材。不过我的这位‘助教’比较懒,光会听课,不会蹦跳。”我们跟着念“谤补产产颈迟”的时候,眼睛总忍不住往那只毛绒兔子上瞟,好像这么一看,那个拼写就自然而然钻进脑子里了。
她上课的氛围,总是轻松得很。不像有些老师,非得把课堂弄得跟战场似的紧绷。李老师喜欢在课间放些英文老歌,有时候是《Yesterday Once More》,有时候是《Edelweiss》。她常说,学语言嘛,先得觉得它好听、有趣,像交朋友一样。那只小兔子呢,就静静待在她肩上,像个小小的见证者。
有一回,班里最怕开口说英语的小陈被点到名读课文。他站起来,脸憋得通红,结结巴巴的。我们都替他捏把汗。李老师没催他,反而走下讲台,站到他课桌旁边,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毛衣上的兔子。她声音轻轻的:“不急,咱们慢慢来。你看,连我的兔子都在认真听呢。”说来也怪,小陈吸了口气,再开口时,虽然还有点磕绊,但到底把那段读完了。坐下时,我看见他偷偷松了口气。
慢慢地,我们班同学都习惯了那只兔子的存在。甚至有人开始模仿,笔袋上挂个小熊,书包上别只小猫。李老师看见了,眼睛弯成月牙:“哟,都给自己找‘学习伙伴’啦?”课堂气氛就这么被她带得活络起来。背课文、练对话,好像也没那么枯燥了。那只灰兔子,不知不觉成了我们英语课上一个温暖的符号。
学期快结束的时候,有次下课我问她:“老师,您为啥总戴着这只兔子呀?”她正收拾教案,手顿了顿,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这是我第一届学生送的。那时候我比你们现在大不了多少,紧张得不行,上课总捏粉笔头。有个细心的孩子发现了,就送了这只兔子,说‘老师,你紧张的时候就摸摸它’。”她说着,指尖又轻轻拂过兔子柔软的耳朵,“后来就成习惯了。摸着它,就想起当老师的初心——别怕出错,别怕慢,陪着学生一点点进步,就像陪着这只不会说话的小兔子一样。”
我忽然就明白了。那只兔子代表的,或许就是一种“教学相长”的陪伴吧。老师陪着我们啃那些陌生的单词和语法,我们也在她温和的目光里,一点点卸下对陌生语言的畏惧。没有高高在上的训导,只有肩并着肩、一起往前摸索的踏实感。
现在想起李老师,印象最深的除了她清晰的发音,就是那件总别着灰兔子的毛衣。在无数个埋头背单词的午后,那个一晃一晃的小影子,好像一直在提醒我们:学习这件事啊,也可以带着温度,也可以很可爱。就像她总说的,语言是扇窗户,推开时或许要费点力气,但窗外的风景,值得你慢慢看。而好的老师,就是那个帮你扶稳窗框,陪你看第一眼风景的人。至于那只兔子嘛,它大概就是窗台上,一盆不起眼却让人心安的小小绿植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