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洛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附近胡同相同价位体验
夜幕下的车站一角
那天路过商洛火车站已是晚上十点，出站口稀稀拉拉拖着行李的旅客，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我正低头找网约车定位，忽然听见旁边巷口传来压低嗓门的交谈声。"两百，保证安全"，穿夹克的中年男子边说话边用脚尖碾着烟头。他对面站着个抱书包的年轻人，路灯照得年轻人耳根发红。
这种场景在火车站周边不算新鲜。我放慢脚步，听见年轻人嘟囔"能不能便宜点"，夹克男立即摆手："这价钱在商洛火车站小巷子都这行情，前面胡同里也这价"。两人拉扯几个来回，最终年轻人跟着拐进了暗处。
巷口杂货店的老板娘正撑着下巴看电视，见我驻足便抬抬眼："这些人是专坑生客的。"她说着朝巷子努嘴，"说是介绍住宿，其实都那套生意。前两天还有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，被带去附近民房，结果让人把学费都摸走了。"
车站钟声敲响十一下，晚风卷着泡面包装袋打转。我忽然想起叁年前第一次来商洛，也在这附近迷了路。当时有个大姐热情指路，七拐八绕带我到处胡同深处，说是实惠旅社，结果进门就要收什么"指引费"。幸亏我借口接电话溜得快，后来才知道那是经典骗局。
暗巷里的交易密码
其实稍微留心就能发现规律——这些拉客的人总在固定时段出现，目标多是独行的男性旅客。他们报价时习惯性伸出两根手指，把"两百"说得像菜市场讨价还价。有次我假装要找地方休息，那个穿花衬衫的女人立即贴过来："大哥放心，我们这在商洛火车站小巷子做熟客生意的..."
更让人心惊的是他们的应变能力。有回便衣民警来巡查，巷子里的人瞬间改口成"钟点房出租"，还有模有样掏出串钥匙。等警车开走，花衬衫女人得意地跟同伴嘀咕："咱这价位在附近胡同都是明码标价..."
住在车站后街的老赵告诉我，这些人大致分两拨。一拨是本地混久的，专做晚班车旅客生意；另一拨是流动的，隔几个月换批新人。"都抓着旅客图方便的心理"，老赵把搪瓷缸搁在石墩上，"其实往前多走十分钟就有正规宾馆，但很多人偏信这种暗巷子..."
去年冬天有个西北来的打工者，在巷子里被骗走叁个月工钱。后来人们常见他在车站广场转悠，见人就掀开棉袄内衬，露出用红漆写的"小心骗子"。不过半个月后，这人再没出现过。
路灯照不见的角落
现在每次夜间经过商洛火车站，我总会下意识避开那几条巷子。有晚看见个农民工蹲在巷口水泥管上数硬币，手指沾着唾沫一张张点，最后把皱巴巴的纸币塞进袜子。暗处忽然探出只纹青龙的胳膊，把他往巷子里拽："两百块全包..."
更让人唏嘘的是某些回头客。有次我在对面早餐摊吃馄饨，看见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钻进行李寄存处旁的小门——那是上个月刚被查封的暗娼窝点重新开张。老板娘舀着锅里的汤料轻笑："别瞧人模狗样，还不是找二百块的老生意..."
这些藏在城市褶皱里的交易，就像站前广场永远擦不净的油渍。清扫车每天凌晨准时作业，但太阳升起时，新的烟蒂又会落在老位置。或许正如退伍老兵说的："有火车站的地方，就少不了这些阴沟里的营生。"
最近发现巷口多了两个联防队员的岗亭，红蓝灯牌在夜色里格外醒目。但那些影子般的人转而聚到了西侧胡同，报价声依然贴着墙根流动："两百...老价钱..."站前广场的银杏叶落了厚厚一层，盖住了昨夜留下的凌乱脚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