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豆齿齿Ⅹ另类齿齿齿乱女
麻豆镇上的“怪”裁缝
说起我们麻豆镇上的刘姨,那可真是个“另类”人物。她开的裁缝铺子,名字也怪,就叫“乱女坊”。头一回听这名字的人,心里都得嘀咕两句:这取的啥名儿?乱?女?合在一起,总让人觉得有点不正经,甚至想歪了去。街坊邻居们,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,起初也没少在背后嚼舌根。
可你要是真走进她那间藏在老街拐角、门脸不大的铺子,那股子先入为主的偏见,怕是得消散一大半。铺子里谈不上多整洁,各色布料堆得跟小山似的,丝绒的、棉麻的、闪着暗光的缎子,东一摞西一卷,看着是有点儿“乱”。但这乱,乱得有章法,乱得有生气。刘姨就坐在那堆布料中间,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,手里捏着根粉饼,在布料上划着只有她自己才看得懂的弧线。
刘姨的“另类”,首先就体现在她接的活计上。她可不是只做寻常的改裤脚、缝扣子。谁家姑娘想做条不敢穿出门的亮片裙,找她;哪个小伙儿想在西服内衬绣上隐秘的动漫图腾,也找她。甚至还有玩肠辞蝉辫濒补测的年轻人,拿着稀奇古怪的图片,求她还原游戏里的铠甲战袍。放别的裁缝那儿,可能摆摆手就拒了,嫌麻烦,怕做不好砸招牌。刘姨不,她眼睛反而会亮起来,绕着客人走两圈,嘴里念叨着:“嗯…这想法,有点意思。料子得用硬的还是软的?这光效怎么弄呢…”她把这当成一种挑战,一种乐趣。
说到她手艺的核心,或者说是她最“乱”的地方,就在于她那种打破常规的拼接本事。这可不是简单的布料拼接。你能想象吗,厚重的牛仔布,她能跟轻柔的复古蕾丝接到一块儿,边角处还用上了做旗袍的盘扣手艺。猛一看不搭界,做成一件外套,穿在身上却意外地和谐又扎眼,有种说不出的、带着劲儿的时髦感。她常说:“布料啊,跟人一样,哪有啥天生就该待一块儿或不该待一块儿的规矩?搭对了,冲撞也能变成风景。”这话,细品品,还真不只是说做衣服。
镇上的人,从最初的议论,慢慢变成了好奇,再到后来的佩服。大家发现,经刘姨手做出来的衣服,都带着一股子“活气”,不是工厂流水线下来的那种板正和温顺。每件衣服里,好像都藏着一点穿着者自己都没完全察觉的小小叛逆,或者说是独特的个性。那个叫“乱女坊”的招牌,看着也就不那么刺眼了,反而品出点味道来——那或许不是混乱的“乱”,而是打破秩序、挣脱束缚的“乱”,是让各种可能性自由生长的“乱”。
有一回,一个刚经历挫折、神情萎靡的年轻女孩走进铺子,想做件能“把自己藏起来”的衣服。刘姨看了她好久,最后用了灰扑扑的麻料,却在衣摆和袖口,精心缝制了一圈儿极其娇嫩、颜色鲜艳的刺绣小花,那花朵的形态,像是正从灰暗的布料里挣扎着冒出头来。衣服做完,女孩穿上,对着镜子看了又看,忽然就红了眼眶。那件衣服没有把她藏起来,反而用一种更温柔更有力量的方式,托住了她,告诉她的来处与去处。
如今,“乱女坊”的名声早就传出了麻豆镇。可刘姨还是老样子,守着她那间“乱糟糟”的铺子,每天琢磨着她的布料和针线。有人夸她是艺术家,她直摇头,说就是个“爱捣鼓的裁缝”。她这个裁缝,用针线当笔,布料做纸,在这小小的坊间,默默书写着对于个性、勇气与接纳的另类故事。而门口那面略显斑驳的“乱女坊”招牌,也成了老街一景,默默诉说着:真正的特别,往往就诞生于那些敢于打破框架的“乱”序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