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与娇妻各种做高贬
将军与娇妻
边关的风,刮起来像刀子,能把人脸皮都削掉一层。镇北大将军陆沉刚从校场回来,铠甲上还凝着一层薄霜。他掀帘进了内帐,一股暖香混着炭火气扑面而来,与外头的肃杀全然是两个世界。他那新娶不过半年的小妻子云娘,正歪在暖榻上,就着烛火绣一方帕子,葱白似的手指捏着银针,一挑一勾,娴静得像幅画。
听见响动,云娘抬起头,眸子瞬间亮了,嘴角漾开温软的笑:“将军回来了。”她放下针线,起身去接他解下的披风。陆沉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因久经风沙而有些粗粝。他伸手,不是去接她递来的热茶,而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,轻轻蹭了蹭她细腻温热的脸颊。这简单的触碰,却比帐中烧得正旺的炭火更烫人。
云娘脸一红,垂下眼睫。她本是江南水乡养出的闺秀,父亲是清流文官,因着朝中一番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势力权衡,一道圣旨,便把她这株柔柳,指给了北地这棵冷硬的白杨。初嫁时,她是怕的,怕边关苦寒,更怕这位传说中杀人如麻、冷面冷心的夫君。
陆沉去屏风后换了常服。再出来时,那股战场上带来的凛冽杀气淡了不少,高大的身躯仅着深色常服,反而更显出几分精悍的压迫感。他在榻边坐下,很自然地将云娘揽到身边,握住她微凉的手,包在掌心慢慢揉着。“手这么凉,还靠窗边坐着。”语气是责备的,动作却轻柔。
“不冷,”云娘小声说,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朝他靠了靠,汲取那坚实的暖意,“就是想等将军回来。”帐内安静下来,只余炭火偶尔的噼啪声,和彼此交织的呼吸。这种安静,与外头呼啸的风声、隐约的刁斗声对比鲜明,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安宁。这或许便是他们之间独特的亲密关系,无需多言,一个眼神,一个触碰,便已诉尽千言万语。
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,云娘微微颤了一下。起初总是带着试探,像怕碰碎了珍贵的瓷器。但很快,那吻便深了,重了,带着将军攻城略地般的霸道,却又奇异地糅合着难以言喻的珍惜。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反应,知道怎样能让她从轻颤到绵软,从羞涩到动情。厚重的帐幔阻隔了外面的一切,这里是他独一无二的温柔乡,也是她尽情缠绵悱恻的天地。
云娘生涩却努力地回应着。她的手指穿过他粗硬的发间,感受着底下紧绷的肌理线条。这个男人,在万军之前是令敌人胆寒的统帅,是王朝坚固的屏障,此刻却将所有的强悍与力量,都化为对她极致的缠绵与呵护。汗水交融间,她听见他在耳边压抑的低喘,混着自己的名字,沙哑得不成调。
云雨渐歇,陆沉仍将她牢牢锁在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。云娘浑身酥软,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,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,一下,又一下,比任何安眠曲都让人心安。“将军……”她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。
“嗯?”他应着,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光滑的脊背。
“没事。”她往他怀里又钻了钻,嘴角弯起满足的弧度。有些话不必说出口,比如她早已不怕他了,比如她在这苦寒之地找到了意想不到的归宿,比如这激烈身心交融的瞬间,让她感觉自己真正完整地属于他,他也属于她。
帐外,北风不知何时停了,一轮冷月清清亮亮地挂在天边,照着连绵的军营与远处的关山。值夜的士兵抱着长枪,跺了跺冻麻的脚,目光扫过将军大帐那早已熄了烛火却暖意氤氲的轮廓,又赶紧移开,继续警惕地巡视着沉沉的夜色。边关的夜还很长,但有些温暖,足以抵御这漫天的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