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女冒白浆
美女冒白浆
老张最近迷上了短视频。每天下班往沙发上一瘫,手指就在屏幕上划拉个不停。他媳妇儿总说他:“瞧你那点儿出息,净看些没营养的。”老张嘿嘿一笑,也不反驳。直到那天晚上,他刷到一个视频,标题就叫“美女冒白浆”。
点进去一看,画面里是个挺漂亮的姑娘,围着围裙,在厨房忙活。镜头一转,对准了操作台,姑娘正用力挤着手里的东西。老张心里咯噔一下,这标题起的……可别是啥不正经的吧?他下意识看了眼在边上织毛衣的媳妇,把手机音量又调低了些。
只见那姑娘手里握着的,原来是一块老豆腐。她那双纤细的手正用力挤压着纱布包裹的豆腐块,乳白色的浆水顺着纱布缝隙,滴滴答答落进碗里。镜头拉近,那浆水质地浓稠,色泽温润,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。姑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脸颊也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。
“这白浆啊,得慢慢来。”姑娘开口了,声音清亮,“劲儿使大了,渣滓容易混进去;劲儿小了,又挤不干净。老祖宗做豆腐脑,这头一道工序就是磨浆、滤浆,讲究的就是个耐心。”
老张看着那碗逐渐满起来的豆浆原浆,忽然就觉得嘴里有点寡淡。他想起小时候,村口王大爷挑着担子卖豆腐脑,那担子一头是热乎乎的豆腐脑,一头是卤子和调料。王大爷掀开木桶盖子的瞬间,那股子混着豆香的蒸汽“噗”地冒出来,能在冷天里糊人一脸。
“现在市面上卖的,好多图省事。”视频里的姑娘一边过滤一边说,“直接用现成的豆粉冲调,少了这份手工压榨的醇厚。自己磨的浆,烧开了会有层‘豆皮’,那是精华。”
这话把老张的记忆勾得更深了。他记得母亲以前也自己做豆腐。浸泡了一夜的黄豆胖嘟嘟的,在石磨里“咕噜咕噜”转成白沫。滤出来的生浆在大铁锅里煮,母亲拿着长勺不停搅动,防止糊底。煮沸后表面真的会凝出一层薄薄的衣,她用筷子轻轻挑起,晾在窗边,那就是他们兄妹仨抢着吃的零嘴——腐竹的前身。
视频接近尾声,姑娘把滤好的豆浆原浆倒入锅中,开小火慢慢加热。她强调说:“这熬煮的功夫,就是第二个关键。火急了容易有焦糊味,把豆子的清甜都盖住了。”随着温度上升,锅里开始泛起细小的气泡,一层更丰盈、更扎实的“皮”慢慢形成。她用勺子边缘轻轻一撩,一整张完美的豆皮就被揭了起来,薄如蝉翼,却透着润润的米白色。
看到这儿,老张肚子不争气地“咕噜”叫了一声。媳妇儿抬眼看他:“馋了?”老张有点不好意思,把手机递过去:“你看,人家这做的是正经吃食。这‘白浆’冒得,实在!”
媳妇儿扫了几眼,把手机还给他:“嗯,是挺实在。比那些花里胡哨的强。”她顿了顿,又说:“明天早上别出去买豆浆了,我看家里还有豆子,咱也自己打点?就是没石磨。”
“用料理机也行啊!”老张来了兴致,“咱也滤一滤,熬一熬,看看能不能也冒出那么厚的豆皮来。”
那天晚上,老张没再继续刷视频。他满脑子都是那碗乳白醇厚的浆汁,和童年记忆里那股质朴的豆香。他忽然觉得,这“美女冒白浆”的标题,乍看有点唬人,可点进去,内核却扎实得很。就像很多事物一样,外表或许引人注目,里头装的,可能是最朴实的生活滋味。这手工压榨的传统味道,慢是慢了点,可那份醇厚与安心,是快节奏里难寻的东西。
第二天是周末,老张还真就和媳妇儿在厨房鼓捣起来了。浸泡好的黄豆在料理机里轰隆作响,变成乳白的生浆。用细纱布过滤的时候,他俩一人扯着一边,慢慢拧着。看着豆浆原浆一点点渗出,老张心里有种莫名的踏实感。也许,有些老法子、老味道,之所以能传下来,就是因为这份动手实做的踏实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