巩义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火车站旁的小街记忆

发布时间:2025-11-05 20:23:39 来源:原创内容

我站在巩义火车站出口,目光越过广场上熙攘的人群,落在站房身后那片交错的老巷弄里。阳光斜斜地打在斑驳的墙面上,把青砖的轮廓描得格外清晰。

穿过马路往巷口走,空气中飘来一阵焦香的烧饼味儿。顺着味道望去,是个推着叁轮车的大爷,正用火钳从土炉里夹出金黄的芝麻烧饼。“刚出炉的,来一个?”他抬头冲我笑笑,额头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。我买了一个,捧在手里滚烫,咬下去咔嚓作响,芝麻香瞬间在嘴里炸开。这种味道,大城市的面包房可做不出来。

再往里走,巷子窄得只容两人并肩。两侧的墙壁爬满了青苔,有些地方还留着几十年前的标语字迹,虽然褪色了,但依稀能辨出“安全生产”的字样。二层的老式木窗半开着,晾衣绳横跨巷子上空,挂着些衬衫、床单,随风轻轻摆动。

巷子里的时光印记

一位坐在门槛上择菜的大婶告诉我,她嫁到这里叁十多年了。“那时候火车站才建好没多久,”她指着巷口,“我们这些老住户,都是听着火车汽笛声睡觉、起床的。”她说以前半夜听到火车进站,就知道是跑长途的丈夫回来了,会赶紧起身热饭。

现在火车提速了,汽笛声也少了,但这条巩义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还保持着原来的节奏。她说这儿 soon 要拆迁了,语气里有些怅然。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墙角蹲着几只野猫,正懒洋洋地晒太阳,对即将到来的变迁浑然不觉。

巷子深处有家剃头铺子,红色的转灯还在转着。老师傅正在给一位老人修面,动作不紧不慢。我站在门口看了会儿,他抬头问:“剃头?”我摇摇头,他笑了:“现在年轻人都去美容院啦。”那笑容里有种认命的豁达。这种老手艺,怕是再过几年真的见不着了。

走到巷尾,发现一面特别的老墙,上面嵌着不同年代的砖块——最底下是青砖,中间是红砖,最上面是水泥抹平的。这面墙就像个沉默的历史记录者,把几十年的变迁都凝固在了自己的身体里。我伸手摸了摸那些粗糙的砖面,冰凉的触感让人恍惚,仿佛能触摸到流逝的时光。

往回走时已是傍晚,家家户户开始准备晚饭。炒菜的滋啦声、电视的声音、小孩的哭闹声从不同窗口飘出来,混杂成一种特别的生活气息。这种热闹,和高层住宅里每家每户紧闭的房门完全不一样。

回到巷口,卖烧饼的大爷正在收摊。他说他在这卖了二十年烧饼,看着多少人从这条小巷走出去,又看着多少人回来。“但是啊,”他叹了口气,“回来的人越来越少了。”这话说得轻,却重重地落在我心上。

天色渐暗,我回头望去,巷子里陆续亮起温暖的灯火。那些对于火车站旁的小街记忆,或许很快就会被新的建筑取代,但那些被岁月打磨过的生活痕迹,那些普通人的故事,应该被记住。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,在一个普通的黄昏,被一个路人偶然地想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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