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卫生间刺激战场实拍
酒吧卫生间刺激战场实拍
那天晚上,哥几个在酒吧卡座喝得正嗨。老张推了我一把,凑过来,压低了嗓门:“哎,你发现没,小刘去厕所都快半个钟头了,别是出啥事了吧?” 我这才晃过神,可不是嘛,刚才还看他晃晃悠悠往那边走呢。
说实话,酒吧的卫生间,真是个神奇的地方。外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,男男女女在光影里摇摆;一推开门进去,好像瞬间进了另一个世界。空气里混着消毒水、廉价香薰,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。灯光通常暧昧得很,要么惨白得吓人,要么就昏暗得跟密室似的。
我们决定去找找。穿过拥挤的舞池,推开那扇厚重的隔音门,外面的喧嚣一下子被滤掉大半,耳朵里顿时嗡嗡作响。走廊尽头就是卫生间,门虚掩着,透出一点光。还没走到跟前,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压抑的、带着哭腔的争吵声,中间还夹杂着几句特别冲的脏话。
我和老张对视一眼,心里咯噔一下。轻轻推开门,眼前的景象,真让我愣了一下。
小刘根本没在隔间里,他就站在洗手池的大镜子前,水龙头哗哗流着,但他没洗手。镜子里那张脸,通红,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他正对着手机吼,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:“……这项目今天必须给我过!我熬了多少个通宵你知不知道?……李总,李总您听我说……”
然后,语气瞬间又软了下来,近乎哀求。那种情绪的剧烈转换,在镜子惨白的光线下,显得特别突兀,甚至有点狰狞。他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洗手台的边缘,指节都发白了。
我们没敢打扰,悄悄退到门外等着。就这几分钟,又见识了好几幕。一个穿着西装、领带扯松了的哥们,对着马桶干呕了半天,站起来用冷水狠狠抹了把脸,对着镜子练习微笑,一遍又一遍调整嘴角的弧度,然后深吸一口气,挺直腰板走了出去,瞬间融入外面狂欢的人潮。
还有个姑娘,躲在最里面的隔间,声音压得低低的,但抽泣声还是断断续续传出来。外面她的朋友在轻轻敲门,小声问:“宝贝,没事吧?出来我们回家。”
老张碰了碰我胳膊,低声说:“瞧见没,这才是真正的‘战场’。” 我懂他的意思。外面卡座上的推杯换盏、笑脸逢迎,那是前哨战。而卫生间这块方寸之地,才是卸下所有伪装,处理“紧急状况”的一线。在这里,有人处理生意上的“紧急情况”,有人处理情绪上的“崩溃边缘”,有人处理身体上的“酒精超载”。
每一个隔间,每一面镜子前,都可能在上演外人看不见的戏码。那些在舞池里最疯的,可能正对着马桶发呆;那些在卡座上谈笑风生的,也许刚刚在洗手池边用冷水压住翻涌的胃液。这里没有观众,或者说,唯一的观众就是镜子里的自己。所有的脆弱、不甘、压力、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后的自我打气,都在这充满了复杂气味的空气里弥漫开来。
过了一会儿,小刘出来了。眼睛有点红,但看到我们,立刻扯出个笑:“哟,你们也来放水?里头……里头地有点滑。” 他绝口不提刚才的电话。我们也就嘻嘻哈哈,揽着他的肩膀往回走,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听见。
重新回到震耳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里,我却总觉得耳朵边还绕着卫生间里那些细碎的声音。那个空间,就像一个短暂的避风港,也是情绪的急救站。进去的时候可能脚步踉跄,脸色难看;出来的时候,大多已经收拾好了表情,哪怕只是表面上的。
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。战场无处不在,而酒吧的卫生间,不过是其中一个最不加掩饰、也最匆忙的角落。你在里面处理完所有的“狼狈”,然后推开门,深吸一口气,再次走进那个需要你保持姿态的、喧闹的“正常”世界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