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偷偷偷,偷偷偷鲁
色偷偷偷，偷偷偷鲁
老张蹲在小区花坛边，指尖夹着半截快烧到过滤嘴的烟，眉头拧成了个疙瘩。他盯着对面楼那扇总是拉着半边窗帘的窗户，已经快一个钟头了。媳妇从菜市场回来，瞧见他这模样，手里的塑料袋哗啦一响：“又琢磨啥呢？跟个侦探似的。”
“没啥。”老张含糊应了一声，掐了烟，拍拍裤子站起来。可那眼神，还像黏在了那扇窗户上。这心思，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。说好奇吧，有点；说担心吧，也沾边。隔壁楼老王上个月家里进了贼，损失不小，打那以后，整个小区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、疑神疑鬼的空气。看谁都像踩点的，听点动静就觉得有蹊跷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杯弓蛇影”吧。
这种氛围挺奇妙的。大家表面上还是照常打招呼，聊天气，可眼角余光总忍不住往陌生面孔身上瞟，耳朵也支棱着，收集着各种非常规的声响——比如深夜楼道里过于清晰的脚步声，或者谁家窗口在非休息时间传来的、持续不断的、意义不明的窸窣声。安全这根弦，一旦被拨动，就久久松不下来。心里头那点“偷偷”的猜疑和警觉，像野草一样，见风就长。
说到“偷偷”，这词儿可有意思了。它不单指那种鬼鬼祟祟、见不得光的行为，有时候也指一种暗自的、不愿声张的观察和琢磨。就像老张现在干的这事儿。你说他是在维护社区安全吧，好像拔得太高；说他多管闲事吧，他又确实是一片好心，只是这好心里，难免掺杂了点对他人隐私的“偷窥欲”。这种矛盾，很多人心里都有。
就在老张打算转身回家吃午饭的当口，对面楼那扇窗的窗帘，忽然全部拉开了。一个穿着工装裤的年轻人出现在窗口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，手里还拿着块抹布。接着，另一个年轻人搬着个纸箱走到窗边，两人有说有笑。窗户玻璃明晃晃的，反射着正午的阳光。
老张愣了下，随即哑然失笑。哪有什么可疑人物，原来是新搬来的租户，趁周末在做大扫除。那扇总是拉着的半边窗帘，恐怕只是因为他们之前还没收拾到那边。自己这通“暗中观察”，全成了无用功，还白白浪费了一上午的闲暇。他摇摇头，心里那点绷着的劲儿，一下子泄了。这大概就是典型的“自己吓自己”。
不过，这件事倒让他琢磨起“偷鲁”这个词。在他老家的方言里，“鲁”有莽撞、粗线条的意思。“偷鲁”不是说去偷什么东西，而是形容一种状态——心里藏着事儿，暗自嘀咕，行动上却可能因为信息不全而显得有点冒失或徒劳。就像他今天这样，怀着“偷偷”的疑虑，进行了一番“偷鲁”的侦查。结果呢？一场空。但你能说这完全没意义吗？好像也不能。至少，他确认了那扇窗户后没有危险，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。这种微妙的心理活动，恐怕很多人都有过。
傍晚，老张在小区散步，又碰见了隔壁楼的老王。老王正跟几个邻居比划着，说打算联合几户人家，在公共区域装两个摄像头，不是对着别人家，就照着一楼入口和停车棚。“不是不信谁，”老王说，“就是图个安心。心里亮堂了，就不用在暗地里瞎琢磨了。”
老张点点头，觉得这话在理。很多猜疑和不安，其实源于信息的模糊和不透明。当一切都能放在明处、说得清楚时，那种需要“偷偷”揣测和“偷鲁”试探的冲动，自然就少了。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，这话不光适用于大道理，放在邻里生活里，也一样管用。
夜色渐渐沉下来，各家各户的灯次第亮起，窗户里透出暖融融的光。那扇曾经让老张疑虑的窗户，此刻也清晰可见，两个年轻人正坐在桌边吃饭，电视的光影映在墙上，平凡而温馨。老张慢悠悠地往家走，心里那点对于“色偷偷偷”的纠结，已经散得差不多了。他想，明天要是天气好，该去把那盆有点蔫儿的茉莉花修整修整了。生活嘛，终究还是眼前这些具体而实在的事，最值得花费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