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门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男人常逛的荆门小巷
巷口的老槐树下,几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人正蹲在石墩上抽烟。青灰色烟雾顺着斑驳的墙面往上飘,混着早点摊子传来的葱油香。这是清晨六点的荆门,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刚醒来。
穿深蓝夹克的老李把烟头摁灭,起身跺了跺发麻的脚。他在这条巷子住了叁十年,闭着眼睛都能说出哪家热干面芝麻酱磨得最香,哪户窗台下午叁点会晾出印着牡丹花的棉被。巷子窄得很,两辆电动车交错都要侧身,可男人们偏偏爱往这里挤。
巷子里的早市光景
七点刚过,剃头摊的推车轱辘压过青石板。老师傅的剃刀在帆布上来回蹭两下,客人往藤椅里一陷,闭上眼睛任由热毛巾敷在脸上。隔壁修鞋的老周敲着胶底,锤子声和剃头推子的嗡嗡声混成特别的节奏。有个穿校服的男孩蹲在修鞋摊前,盯着老周手里翻飞的尼龙线出了神——他爷爷也总爱带他来这儿看人修鞋。
卖豆皮的刘嫂掀开木桶盖,热气呼地窜上来。排队的男人们也不催,就站着聊聊前天晚上的球赛,说说厂里新调来的主任。油煎的滋啦声里,偶尔爆出几句哄笑。住在楼上的王师傅端着搪瓷缸下来,不用开口,刘嫂就舀了勺甜面酱扣在豆皮上——二十年的老规矩了。
这条男人常逛的荆门小巷藏着太多不用明说的默契。裁缝铺的老板娘记得每个熟客的裤长,电器修理铺的小黑板永远写着“下午取”,修表师傅的玻璃柜里还收着上世纪的老上海牌手表。男人们在这里不必西装革履,可以趿着拖鞋坐在矮凳上,看梧桐叶子一片片掉进水洼里。
午后飘来的故事
日头爬上巷子中间时,麻将馆的塑料门帘哗啦啦响。几个退休的老哥凑一桌,手搓麻将的噼啪声能传到对街。他们在这儿下棋打牌,也说儿子媳妇的烦心事。老陈上周在这哭过,女儿嫁到广州叁年没回来了;老张昨天在这笑过,儿子评上了高级工程师。
五金店门口总放着旧沙发,谁路过都能坐。有时是送货师傅歇脚喝口水,有时是隔壁饭店老板来借扳手。沙发弹簧都塌了,坐下去陷进个坑,可男人们就爱这个舒服劲儿。下午叁四点,要是听见叮叮当当的炒菜声,准是五金店老赵媳妇在准备晚饭——他们家住店铺阁楼,油锅一起,整条巷子都知道该做晚饭了。
巷尾那棵歪脖子树斜得厉害,树杈快伸进二楼窗户。树下总停着几辆落灰的自行车,车筐里堆着枯叶。放学时分,男人们推着自行车慢悠悠走,后座坐着吸溜鼻涕的孩子。车铃叮铃铃响,惊起了电线上的麻雀。
暮色渐浓时,路灯一盏盏亮起来。卖卤味的小推车开始营业,玻璃柜里的猪头肉泛着油光。男人们拎着啤酒袋过来,切半斤耳朵,称一碟花生。路灯下影子拉得老长,他们站在路边就能喝起来。
夜深了,巷子终于安静下来。只有晚归的摩托车偶尔打破寂静,车灯扫过紧闭的木门。明天清晨六点,老槐树下又会蹲满抽烟的男人,巷子又将开始新一天的轮回。这些男人常逛的荆门小巷,从来不只是条通道,更像是刻在城市掌纹里的脉络,温温热热地跳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