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女子打扑克直叫
一女子打扑克直叫
小区活动中心里,每到下午就热闹得很。几张桌子摆开,下棋的、打牌的,各有各的阵营。靠窗那张麻将桌临时改成了牌桌,围了四五个人,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李姐。
李姐五十出头,烫一头时髦的卷发,声音洪亮。她打牌有个特点——动静特别大。这不,刚摸上一张牌,她就“哎哟”一声,把旁边看报纸的老王吓了一跳。“这张牌来得!”她眉毛一扬,手指把牌扣在桌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眼睛扫过另外叁位牌友,那神色,得意里藏着点狡黠。
对面坐着的老陈,是牌桌上的老手,性子稳,话不多。他推了推眼镜,慢悠悠地说:“李姐,你这每回叫得,我心里都直突突。”李姐哈哈一笑,手里的牌扇子似的打开又合上:“打牌嘛,讲究个气氛!闷声不响的多没劲。”她这话倒是在理,自从她来了以后,这桌牌局的人气都旺了不少,总有人端着茶杯过来瞧两眼。
其实李姐这“直叫”,里头有学问。她不是乱喊,牌顺的时候,那叫声透着敞亮的喜悦;牌要是不好,那声“哎呀”就拖得长,带着点懊恼和试探,眼睛却悄悄观察别人的反应。有一回,她捏着牌,半天没出声,眉头皱得紧紧的,突然重重叹了口气:“这下可难办了。”结果呢?转手甩出一把好牌,把上家的“拖拉机”给截了,乐得直拍桌子。老陈摇摇头,脸上却带着笑:“又上你的当了。”
这小小的牌桌,就像个微缩的舞台。李姐的“直叫”,成了她独特的“牌桌语言”。它不仅仅是为了吓唬对手,更像一种情绪的释放和投入的表达。在那些或真或假的惊呼、感叹、懊恼声中,她全神贯注地计算着、谋划着,享受着这种纯粹的、带着烟火气的智力游戏。周围的人也受了感染,出牌声、讨论声、偶尔爆发的笑声,混在一起,热热闹闹的。
牌局到了关键阶段。李姐手里就剩几张牌了,她不叫了,嘴唇抿着,眼神紧紧盯着桌面上出过的牌。气氛有点凝住。老陈出了一对碍,李姐眼睛一亮,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,甩出两张牌,声音比往常都高:“压上!我看这回谁还能走!”那声音清亮亮地传开,带着一股子酣畅淋漓的痛快劲儿。赢了这一把,她也不矜持,笑得见牙不见眼,还催着大家:“洗牌洗牌,再来一轮!”
夕阳的光斜斜地照进来,给桌子镀上一层金边。牌局散了,李姐一边收拾,一边还跟人复盘刚才那手“绝杀”。她的声音依然响亮,带着心满意足的疲惫。看客们端着茶杯散去,心里却好像还回响着刚才牌桌上的那些叫喊与欢笑。这寻常日子里的一幕,因为那份毫无顾忌的投入和鲜活的情感流露,显得格外生动。明天下午,窗边的牌桌,想必又会准时响起李姐那独具特色的、热闹的“直叫”声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