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山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江山一夜寻访邻近佳人
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,把整个江山城轻轻包裹起来。华灯初上,街边的路灯在潮湿的空气里晕开一圈圈暖黄。我站在霓虹灯牌下,看着手机屏幕上“附近的人”列表不停刷新,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——这偌大的城市里,此刻有多少人和我一样,正在寻找着什么?
滑动屏幕的手指停在一个叫“倩”的头像上。点开朋友圈,只有零星几张风景照,最新一张是黄昏的须江,水面浮光跃金,配文写着:“江景依旧,人已非昨。”就这一句,让我决定去见见她。
我们约在解放路那家24小时书店。推开玻璃门时,风铃叮当作响。她坐在靠窗的位置,面前放着本《江山城志》,手指正轻轻划过书页上的老地图。“你在找什么?”她抬头问我,眼睛像这城里还没被光污染笼罩的星星。
老街巷里的旧时光
跟着倩穿过钟楼往巷子里走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她在一处老宅门前停下,木门上的铜环已经绿了。“这是我外婆家,”她的手抚过门框,“小时候,我常坐在门槛上等卖糖葫芦的经过。”
巷口飘来炸臭豆腐的香气,混合着谁家窗口溢出的炒菜声。她说起那些走街串巷的吆喝声——磨剪刀的、补锅的、收废品的,这些声音就像城市的呼吸。可现在,这些声音渐渐被快递员的敲门声和外卖电话取代了。
“有时候觉得,我们都在找附近的女人,”她忽然笑了,“找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。”这话说得我心头一动。是啊,在这座生养我们的城市里,我们何尝不是在寻找那些被时间藏起来的部分?
走到西门桥,她指着桥下的流水说,这水从仙霞山脉来,穿过整座城,带走了太多故事。有个卖栀子花的老奶奶,在桥头摆了叁十年摊,今年春天再没出现过。旁边修鞋的大叔说,老太太的女儿接她去杭州了。“你看,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了。”
夜市里的烟火人生
转到城北夜市,热闹扑面而来。烧烤摊的烟雾缭绕,铁板上的鱿鱼滋滋作响。倩熟门熟路地领我到一家馄饨摊,老板娘看见她就笑:“老样子?多放虾皮少放葱?”
等待的功夫,倩说起在这座小城寻找附近女人的种种偶遇。菜市场那个总多给一把青菜的阿姨,理发店能记住每个顾客发型的大姐,还有每天在公园固定位置下棋的大爷们。“这些看似平常的相遇,组成了我们在这座城市里的坐标。”
馄饨端上来,汤清馅嫩,飘着几缕紫菜。她说这是她吃了十年的味道,从中学晚自习下课到现在加班回家。味道没变,摊主从母亲换成了女儿,就像这座城市,表面上变了,骨子里还有些东西顽固地留着。
隔壁桌几个年轻人正热烈讨论着要去杭州发展,说江山太小,装不下梦想。倩轻声说:“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位置,有人留下,有人离开,没有对错。”
离开夜市时已近深夜,摊主们开始收摊,互相道着“明儿见”。这种日复一日的约定,让整座城市有了温度。转过街角,看见个大叔推着自行车,后座上绑着没卖完的气球,彩色的气球在夜风里轻轻摇晃,像不肯熄灭的梦。
站在分岔路口,倩说要往南我往北。临别时她说,其实我们寻找的,不过是这座城市的记忆,和记忆中尚未迷失的自己。我看着她走进巷子深处,身影渐渐融进夜色,忽然明白——每个在江山夜里寻找的人,都在完成一场与自己、与这座城的对话。而这样的寻找,明天还会继续,在不同的角落,以不同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