寡妇与和尚干柴烈火电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1:37:05 来源:原创内容

寡妇与和尚干柴烈火电

镇子西头有座老庙,庙里住着个年轻的和尚,叫慧明。东街尾巴上,独门小院里住着个寡妇,叫玉娘。这俩人,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。

慧明是正经受戒的和尚,每日青灯古佛,念经打坐。玉娘呢,丈夫走了一年多,她守着间小裁缝铺子,深居简出,见了人总是微微低着头,话不多。镇上的风言风语,偶尔也会刮过他们耳边,但都像屋檐下的蛛网,风一吹就散了,没人当真。毕竟,一个心如止水,一个命如静水。

可有些事儿,偏偏就出在人心里那点“静”上。日子太静了,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,静得能瞅见灰尘在光柱里跳舞,反倒叫人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慌。玉娘夜里对着孤灯穿针引线,针尖偶尔一颤,刺了手指,她瞧着那一点猩红,会愣上好一会儿。慧明敲着木鱼,笃、笃、笃……声音在空荡荡的殿里回响,听着听着,那声音好像不是从手里传来,倒像是从胸膛里某个角落发出来的,闷闷的。

转折是在一个闷热的午后。天阴沉得厉害,云层压得低低的,空气又黏又稠,吸进肺里都嫌沉。玉娘收了铺面,想着去后山采点新鲜的艾叶。刚走到半山腰,那雨,毫无征兆地,哗啦一下就倒了下来,跟天河决了口子似的。

她慌不择路,见着个能避雨的山檐就钻了进去。没想到,里头已经有人了。正是慧明,他本是上山查看庙里一片菜地,也给堵在了这儿。地方本就狭小,两人几乎要挨着,才能不淋到雨。外头是轰隆隆的雷声,白亮亮的闪电一道接一道,把昏暗的山檐照得霎时通明,又霎时归于更深的昏暗。雨汽、土腥气,还有对方身上极淡的气息——他那边是旧棉袍和隐隐的檀味,她这边是皂角混着一点极淡的、属于女子的暖香——全都搅在一起。

两人起初都僵着,背对着,尽量离得远些。可雷声太炸,闪电太亮,每一次天地变色,人的心都跟着猛地一缩。不知第几次炸雷响起时,玉娘下意识地惊得一颤,往里一躲,胳膊就碰到了慧明的僧袍袖子。那布料,粗粗的,凉凉的,可底下传过来的,却是活人的体温。

这一碰,像道无声的闪电,劈进了两人之间。慧明没躲开。玉娘也没立刻挪开。山檐外,是泼天的雨幕,是狂野的、不管不顾的自然之力,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冲刷个干净。山檐下,时间却像凝住了,只有那一点点似有若无的触碰,和越来越清晰、越来越响的——心跳声。咚咚,咚咚,分不清是谁的,还是两人混在了一块儿。那是一种禁忌的悸动,明知不该,可身体里最原始的那点热,被这雷、这电、这铺天盖地的雨汽一激,竟悄悄探了头。

雨,不知何时小了些。慧明忽然低声说了句:“雨……怕是一时半刻停不了。”声音有点干,有点紧。玉娘“嗯”了一声,那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吞没。又一阵沉默,但这沉默和刚才不同了,里头缠着些滚烫的东西,像暗火,在湿漉漉的空气里闷烧。他们仍然没看对方,可全部的知觉,似乎都系在了方才那一触之上。

后来雨总算淅淅沥沥,将停未停。慧明脱下外面的旧僧袍,默默递过去,说:“施主……遮一遮吧。”玉娘接过来,指尖划过那粗布,低声道:“多谢……师父。”她披上那件带着他体温的袍子,走进了微雨里。慧明站在山檐下,看着她有些匆忙的背影,直到消失在青石小径的尽头。他手里,还捏着一小片从她篮子里掉落的、湿漉漉的艾叶。

自那以后,镇上一切如常。慧明还是那个慧明,玉娘还是那个玉娘。老庙的钟声准时响起,裁缝铺的针线依旧穿梭。只是,慧明打坐时,眼前偶尔会晃过那天山檐外亮得骇人的闪电。玉娘穿针时,有时会望着窗外出神,想起那件粗布僧袍裹在肩上的重量和温度。他们再没见过,也绝不会去找对方。可有些东西,就像被那场雷雨点燃过,虽然火苗立刻被理智掐灭了,但那灼过的印记,那瞬间腾起的高热,却真真切切地存在过,闷在各自生命的灰烬之下,偶尔,还会烫那么一下。

日子照旧是平静的河水,缓缓地流。只是那河底,大约沉着两颗被闪电照亮过的石头,记住了那一霎天地失色时,彼此模糊的轮廓。也就,只是记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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