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原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开原200元情感故事
老张把叁轮车停在街角,掏出皱巴巴的烟盒。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就像他在这座小城里度过的二十年。
"师傅,走吗?"一个穿着褪色牛仔外套的姑娘站在车旁,声音轻得像夜风。
她要去城南的棚户区,路上断断续续说着话。她说自己叫小梅,从黑龙江来,在纺织厂做工。老张从后视镜里看她,这姑娘太瘦了,工装外套空荡荡的。
两百块的生活
小梅每周五晚上都会坐老张的车。每次都是相同路线:从纺织厂到城南,车费正好二十。五次之后,她悄悄塞给老张两百块钱:"张叔,以后按月结吧。"
老张捏着那两张钞票,心里咯噔一下。在开原这种地方,两百块钱能做什么呢?够他加十次油,够小梅买件厚实点的冬衣,也够两个陌生人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。
后来老张才知道,小梅每个月拼死拼活能挣两千八。这两百块对她来说,不是小数目。
深秋的晚上,小梅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回家。她在路边摊买了两个烤地瓜,分给老张一个。"叔,你像我爸。"她说这话时,眼睛看着远处工地的塔吊。老张看见她手心的茧子,厚得不像二十出头的姑娘。
车里的对话
从那以后,他们渐渐熟了。小梅会在车上说些厂里的事:工友小芳辞职回了老家,车间主任总找她麻烦,这个月又被扣了五十块全勤奖。
老张大多时候听着,偶尔插句话。他告诉她哪家超市晚上有打折菜,哪家诊所看病便宜。这些琐碎的交流,成了两个孤独灵魂的慰藉。
有回下大雨,小梅上车时浑身湿透。老张把暖气开大,听见后座传来压抑的抽泣。"想家了?"他问。小梅摇摇头,又点点头,最后什么也没说。
那个雨夜,老张多绕了两条街才把她送到家。车费还是照旧记在账上,他知道这姑娘倔强,不肯接受额外的善意。
冬天来了,开原的街道结了一层薄冰。老张在车里备了条旧围巾,每次小梅上车都让她围着。围巾是灰色的,毛线都起球了,但洗得很干净。
除夕那天,小梅突然说:"叔,我今天不回家。"老张愣了一下,看见她手里提着饭盒。"去我那儿吃饺子吧,白菜馅的。"
老张媳妇走得早,孩子在外地打工,已经叁年没人陪他守岁了。那晚在小梅八平米的出租屋里,他们就着一个小电炉煮饺子。窗外烟花炸响的时候,小梅说:"在开原这块地方,能遇见叔,是我的运气。"
开春时,小梅突然说要走了。她老家的男朋友在南方工地找了好活儿,催她过去结婚。最后一次坐车,她执意付清了所有车费,又多给了五十。
"这什么意思?"老张皱眉。
"叔,你拿着。"小梅笑了,眼圈却红着,"在开原这段日子,要不是遇上你,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。"
老张最终收下了车费,把那五十块塞回她包里。叁轮车启动前,他递给她一个塑料袋,里面是那条灰色围巾,还有一包她爱吃的花生糖。
后来老张还是每天在开原的大街小巷穿行,只是副驾驶再也没坐过那个瘦削的姑娘。有时深夜收车,他会想起小梅说的那句话——在开原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说的不是男女之情,而是这座小城里,用两百块钱连接起来的,比爱情更厚重的情谊。
开原200元情感故事就这样留在了街巷深处,就像路边不知名的小花,没人注意,却真实地绽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