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附近街巷200元一次
路边偶遇的对话
那天下午,我刚从泉州火车站出来,正拖着行李箱往公交站走。忽然有个穿着旧衬衫的大叔凑过来,压低声音问:“兄弟,要休息不?就在前面巷子里,两百块一次。”他说话时眼睛不住地往旁边的小巷瞥。我摇摇头快步走开,心里却琢磨开了—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车站附近听到这样的搭话了。
往前走了百来米,果然在路口又遇到个蹲在摩托车上的年轻人。他玩着手机头也不抬:“附近街巷,两百元一次,马上走。”这话术像复制粘贴似的。我停下脚步,假装感兴趣地多问了两句。年轻人突然警觉起来,摆摆手说:“要坐车就走,不坐别挡生意。”这话倒让我愣住了,原来他们说的是摩的?
巷口杂货铺的老板娘正在整理货架,我凑过去买了瓶水,顺势打听:“这些人老说的‘两百块一次’到底做什么的?”老板娘噗嗤笑了:“拉客的摩的司机呗!车站管理严,他们不敢明着揽客,都搞暗语。”她指指巷子深处,“里面藏着七八辆摩托车,专拉赶时间又打不到车的。
正说着,有个背着双肩包的小伙子跟着摩的司机往巷子里走去。我追上去想看看究竟,却被个戴草帽的大爷拦住了。大爷摇着蒲扇坐在藤椅上:“年轻人别瞎打听,他们这价钱比出租车贵一倍,但真有急事的也愿意掏钱。”
藏在巷子里的交易
我装作要坐车的样子往巷子深处走,这才发现别有洞天。叁米宽的巷子两侧停着十来辆摩托车,司机们叁五成群地蹲着聊天。有个穿花衬衫的司机正在和乘客讨价还价:“两百块不还价,现在查得严,我们冒风险的呢!”乘客急着赶火车,最后还是掏了钱。
旁边抽烟的老司机看我东张西望,凑过来搭话:“别看我们收得贵,这段路要是堵车,出租车没半小时到不了。我们穿小巷,十分钟保证到泉州东站。”他弹了弹烟灰,“要是被运管抓到,一次罚五千,可不就得把风险算进去么?”
这时开来辆银色面包车,巷子里的摩托车突然一阵骚动。结果虚惊一场,只是来送货的。有个司机擦着汗说:“现在天天提心吊胆的,上个月老李就是在附近街巷被逮着的,罚得半年白干。”他指着墙角褪色的小广告,“以前我们还敢贴广告,现在连电话都不敢留了。
我注意到巷子尽头有间简陋的调度室,墙上贴着手写的排班表。负责调度的光头男人说,他们这行也讲规矩:“新来的要在外围放哨,老司机才准进巷子等客。遇到生客要先对暗号,确认不是稽查队的才能谈价钱。”
乘客们的选择
在巷口观察的半小时里,我数了数共有六个乘客来找摩托车。最让我意外的是,其中四个看着都像经常出差的生意人。有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人和司机特别熟络,直接扫码付款就上车了,显然是个老主顾。
等我绕到火车站出租车等候区,才发现排队的人龙已经拐了叁道弯。维持秩序的保安说,高峰期等车要四五十分钟。这时我忽然理解那些乘客的选择了——对于赶时间的人来说,多花点钱买时间似乎也合理。
返回巷子时,正巧遇到先前那个花衬衫司机在吃盒饭。他苦笑着说:“别看我们开口就是两百块一次,其实到手没多少。”他掰着手指算账,“放哨的分二十,调度抽叁十,加油去叁十,车子损耗又去掉二十...”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,狐疑地看我,“你该不会是记者吧?”
我赶紧摆手离开,背后传来他们的哄笑声。走出巷口时,又听见熟悉的揽客声在耳边响起:“附近街巷,两百元一次——”这声音混在车站喧嚣里,成了特别的背景音。或许明天,这条巷子又会换一套新的暗语,但这样的交易,大概还会继续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