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中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200元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6:04:59 来源:原创内容
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巴中老汽车站褪色的招牌上,我蹲在马路牙子边等活,叁轮车把手上挂着的半瓶矿泉水晃着刺眼的光。有个女人在对面小卖部门口站了很久,碎花衬衫洗得发白,手里攥着个塑料袋,来回踱步。

她终于穿过马路朝我走来,声音很轻:“师傅,石家湾去不?”我点头发动车子时,她犹豫着补了句:“能...等我一会吗?最多二十分钟。”我盘算着这单也就二十块,等久了不划算。她像是看穿我的心思,急忙从塑料袋里掏出个布包,层层打开是几张皱巴巴的纸币:“我先付您五十,成吗?”

两百块钱的约定

路上她一直握着那个翻盖手机,屏幕裂成蛛网。开到半路突然下雨,她慌忙把塑料袋套在头上,我递了条旧毛巾过去。她道谢时我才注意到,这女人眼角已有细纹,但眼睛很亮,像被雨水洗过的天空。

石家湾那片待拆迁的旧楼在雨里格外破败。她小跑着进了一栋楼,我靠在车座上刷手机。等雨停了,太阳重新出来,她才从楼里出来,手里提着个保温桶。回去时她话多了些,说保温桶里是她熬的鸡汤,给城里住院的丈夫送去的。“他嫌医院伙食贵,一顿饭掰成两顿吃。”她说这话时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。

到人民医院门口,她下车前突然转身:“下周叁...您还能这个点来接我吗?”没等我回答,她急忙解释,“我知道这要求过分,可陈师傅上周不跑车了...我每次打车来回得一百多。”她声音越来越小,“我攒了二百块钱,能包您四个往返吗?”

我愣住了。这四个来回要是拉别的活,少说能赚四百。可看着她那双带着恳求的眼睛,还有保温桶盖子上凝结的水珠,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

保温桶里的温度

第二次去石家湾是个大晴天。她怀里抱着刚蒸好的粉蒸肉,香味飘得满车都是。她说丈夫是工地摔伤的,包工头跑路了,医药费把家底都掏空了。“他知道我每周打车花那么多钱,肯定不肯喝这汤了。”

路上她跟我说起和丈夫是怎么认识的——也是在汽车站,她行李被偷了,他掏出仅有的二百块钱给她买票回家。她说那时二百块钱是他半个月工钱,就这么给了陌生人。“现在二百块钱,也就够跑几趟车。”她苦笑了一下,手指轻轻抚过保温桶外壳。

第叁次见面时,她给了我一本手写的菜谱。“我丈夫说他住院这些天,你把我们照顾得很好,”她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们家没什么能谢你的,这是他非要我给你的,说他妈妈传下来的几道本地菜,外面吃不到。”

翻着那本用作业本写的菜谱,我突然明白她说的“二百块钱的爱情”是什么——不是真的只有二百块,而是愿意把最后这点钱都花在对方身上的心意。

菜谱最后一页

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,她下车时往我车里塞了个布包。我打开一看是条手工编织的方向盘套,还有张字条:“陈师傅是我邻居,他儿子接他去省城了。谢谢你这一个月肯帮我保守秘密。”

后来我才知道,她丈夫半个月前就走了。最后那几次去医院,她只是提着空保温桶,在住院部楼下坐二十分钟。而那本菜谱的最后一页,用铅笔淡淡写着:“媳妇,别哭。下辈子还你二百块钱,买你一辈子。”

现在我还跑车,偶尔经过石家湾那些已经拆平的废墟,总会想起那个女人。她让我知道这二百块钱的情感故事里,装的是巴中人都懂的实在——钱不多,但能把日子过出温度来。那份手写的菜谱我一直留着,页脚已经被翻得发毛,有几个字被水渍晕开了,像是泪水滴落过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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