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妹妹一起洗澡我起了反应
我和妹妹一起洗澡我起了反应
浴室里水汽氤氲，热腾腾的。我正闭着眼往头上抹洗发水，泡沫顺着额头往下淌，有点刺眼睛。门锁“咔哒”一响，我心里也跟着“咯噔”一下。小妹抱着她的澡盆和一大堆小鸭子、小瓶子，探头进来，声音脆生生的：“哥，妈说热水器快没热水了，让我赶紧进来一起洗，省得再烧。”
我愣在那儿，满头泡沫，像顶了个滑稽的白色头盔。我俩都过了那种光着屁股满院子跑的年纪了。我十六，她十二，正是有些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，又还没完全弄明白的时候。空气好像比水汽还稠，闷得人有点慌。
“你……你转过去！”我嗓子发紧，赶紧背过身，水柱哗啦啦地砸在瓷砖上，声音特别响。她能进来，肯定是老妈发的话。我心里乱糟糟的，说不清是窘迫，还是别的什么。我只知道后背的皮肤好像突然变得特别敏感，能感觉到水汽的流动，能听到她窸窸窣窣放东西、试水温的声音。
浴室不大，两个人在里面转身都得小心。我胡乱冲掉泡沫，眼睛死死盯着面前一小块泛黄的瓷砖缝。可有些反应，不是你盯着瓷砖缝就能控制住的。它来得突兀又诚实，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、令人羞愧的活力。我心里猛地一沉，完了。
那一刻，我恨不得地上有个缝，能连人带那点见不得人的反应一起钻进去。水很热，但我感觉额头冒的是冷汗。这叫什么事啊？这是我妹！深深的尴尬感像这满屋子的水汽，把我裹得透不过气。我不敢动，只能僵在原地，祈祷她没看见，或者看见了也不懂。
“哥，你帮我后背冲一下，我够不着。”她的声音突然在很近的地方响起，吓得我一哆嗦。我侧着身子，眼睛看着别处，把手持花洒递过去，手臂伸得直直的，像个机器人。水流声里，时间过得慢极了。
“你干嘛呀，扭扭捏捏的。”小妹嘀咕了一句，接过花洒。我听见她轻轻哼起了歌，是学校音乐课教的调子。她那副自然又坦荡的样子，忽然像盆凉水，让我清醒了一点。我在慌什么？在怕什么？那种强烈的尴尬感还在，但底下翻涌的，更像是一种对自己、对这种身体自然反应的恼怒和无力。它不该出现在这里，出现在这个时候。
我慢慢吐出一口气，试着让肩膀放松下来。或许，这正是成长里最笨拙又真实的一课。身体跑在了意识前面，它不管场合，只遵循本能。而我要学的，就是如何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，如何用理智去理解和安放那份躁动。这不是肮脏，只是生命在这个阶段，一种原始而懵懂的信号。
“我洗好了，先出去了。”我扯过浴巾，把自己裹严实，闷头说了一句，几乎是逃出了浴室。关上门，靠在微凉的走廊墙壁上，心跳才慢慢平复。
那晚我躺在床上，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。浴室里那种无地自容的尴尬感已经淡了，留下的是更深的思考。我开始明白，成长不只是个子拔高，声音变粗。它更是一场漫长的、对于如何与自己身体和情感相处的学习。而今天的插曲，就像一个笨拙的顿号，让我停下来，看清了自己正在跨越的那个模糊地带。路还长，但至少，我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