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民工野外一级毛片
农民工野外一级毛片
老张蹲在工棚门口，手里攥着个屏幕碎成蛛网的旧手机。天擦黑了，工地上搅拌机的轰鸣刚歇下，汗酸味混着水泥灰的空气里，他盯着屏幕的眼神有点发直。旁边几个工友凑过来，肩膀挨着肩膀，脑袋挤着脑袋。“找着啥好片子了？”有人压低嗓子问。老张没吭声，拇指在裂开的玻璃碴子上划拉，网速慢得像是老牛拉破车。
这“片子”，在他们这群大老爷们中间，是个心照不宣的词儿。干的是体力活，睡的是硬板床，日子像工地上裸露的钢筋，硬邦邦、直愣愣，没什么弯弯绕。下了工，浑身骨头散了架，脑子里也空落落的。能看点刺激的，好像就成了夜里唯一一点活气儿，一种廉价的、短暂的逃避。老张知道，这不光彩，上不得台面。可有时候，累极了，心里头那点空，总得拿什么东西填一填。
屏幕终于亮了起来，却不是他想的那种画面。跳出来的是段模糊的视频，看背景像在哪个荒郊野岭，镜头晃得厉害。一开始，老张还以为又是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玩意儿，撇撇嘴想关掉。可仔细一瞧，视频里是几个跟他们打扮差不多的汉子，围着一口临时砌的土灶，灶上架着口大黑锅，锅里滚着浓白的汤，热气腾腾的。掌勺的是个黑脸汉子，正操着浓重的乡音指挥：“火再旺点！把那‘一级’的粉条下进去！”
啥“一级毛片”啊？老张愣住了。旁边的工友也“咦”了一声。视频里，所谓的“一级”，原来指的是那袋红薯粉条，包装袋上印着“特级纯红薯粉”几个字，被工友戏称为“一级货”。而“毛片”，竟是他们用工地废弃的毛竹片当柴火，烧得噼啪作响。荒郊野外，夕阳西下，一群满身尘土的汉子，就着这口锅，吃着热乎乎的炖菜，喝着一块钱一瓶的啤酒，扯着嗓门聊老家、聊孩子、聊今年能不能顺顺利利拿到工钱。笑声粗糙，却实实在在地撞进老张耳朵里。
这算哪门子“片子”？可老张的手指却停住了，没往下划。他看着视频里那些被火光照得发红的脸膛，看着他们用豁了口的碗碰杯，心里头那点焦躁，莫名其妙地，好像被那口锅里冒出的白汽润湿了些。这场景太熟悉了，熟悉得就像昨天收工后，他们几个蹲在墙角分食一包花生米的样子。
工棚里的灯昏暗，蚊虫绕着灯泡打转。老张忽然觉得，自己刚才急着想找的那种“刺激”，隔着一层冰冷的屏幕，虚假又遥远。倒是眼前这驴唇不对马嘴的“野外一级毛片”，里头翻滚的热气，粗糙的玩笑，还有那份在苦日子里硬生生扒拉出一点乐呵的劲头，让他觉着有点暖和，有点踏实。
有人拍了拍老张的肩膀：“咳，没劲，还以为真是啥呢。”说着就要散开。老张却把手机音量调大了些，说：“急啥，看看，这帮人粉条炖得挺香。”视频里，黑脸汉子正夹起一筷子滑溜溜的粉条，吹着气，烫得龇牙咧嘴。围坐的人都笑了起来。那笑声穿过劣质的手机扬声器，有点失真，却还是热热闹闹地，挤满了这间安静的工棚。
夜彻底黑了。老张关掉视频，把手机揣回兜里。他想起老婆上次打电话来，说家里新房封顶了，用的也是好水泥，是他这个“一级”的劳力挣回来的。他咧了咧嘴，站起身，冲着工友喊：“谁那儿还有方便面？整点热水，对付一口。”日子是粗糙的，像工地上磨手的砂纸。但总有些时候，一点意想不到的、真实的暖意，会像那锅野外的炖菜一样，咕嘟咕嘟地，冒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