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阴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邻县低价情感故事
那晚的灯火
要不是老张那通电话,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琢磨华阴附近500块钱的爱情这种事儿。那天他喝多了,舌头打着结说:“兄弟,你听过邻县低价情感故事没?就咱们县往东叁十里地。”我当他在胡扯,没想到他下周直接把我拽上了破旧的中巴车。
车子颠簸着穿过大片麦田,窗外的电线杆上贴着褪色的广告。老张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:“到了地方别咋呼,这儿有规矩。”我心想能有什么规矩,不就是个普通乡镇么。可当下车看见那座老戏台时,突然觉得这地方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。
戏台旁有家面馆,老板娘四十出头,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。我们要了两碗油泼面,她利索地扯着面团。“听口音不像本地人?”她随口问道。老张挤挤眼:“来找人的,听说这儿能遇见缘分。”老板娘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,抬眼看了看我们。
“前些年倒是有个姑娘,”她往锅里下面条,“从甘肃来的,租了西头王婆家的屋子。白天在服装厂做工,晚上就在这戏台边上等人。”热汽从锅里升起,她的声音变得模糊,“听说她在等一个承诺要带她走的人。”
我忍不住问:“那人来了吗?”老板娘摇摇头,把面碗重重放在我们面前:“来了,又走了。留下五百块钱,说是让她买张回家的车票。”老张碰碰我的胳膊,示意我看墙上用铅笔写的一行小字——明年杏花开时再见。字迹已经快被油烟熏没了。
这让我想起邻村李木匠家的事。他家闺女小芳,去年非要跟个外乡的摄影师好。那小伙子说要去省城闯荡,等挣了钱就回来娶她。结果上个月寄回来五百块钱和一封信,说是让她另寻个好人家。
小芳把那些钱原封不动地寄了回去,自己在镇上开了家缝纫店。有天晚上打她店前路过,看见她坐在昏黄的灯光下踩缝纫机,哼着当地的眉户戏。那调子悠悠的,像是在跟谁较劲,又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老张突然拍拍我:“想啥呢?面都坨了。”我这才回过神,发现老板娘正望着戏台出神。她说那甘肃姑娘临走前,在戏台上唱了段《梁秋燕》,唱得台下几个老太太直抹眼泪。“其实那男的后来回来找过她,”老板娘擦着桌子,“可惜晚了一天。”
回去的路上,老张一直在算账:“你说这五百块钱,在省城也就够吃两顿饭,在这儿倒成了感情的试金石。”车窗外,夕阳把麦田染成金色,几个农人正扛着锄头往家走。我想起小芳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,忽然觉得这些看似廉价的情感里,藏着最朴素的坚持。
中巴车在暮色中摇晃,远处的华阴老城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。那些灯火下,大概还在上演着类似的邻县低价情感故事。每盏灯后面,都藏着说不尽的人生。
老张靠着车窗睡着了,我望着越来越远的乡镇,忽然明白了老板娘那句话:“这儿的感情啊,就像地里的麦子,一茬一茬的,永远不断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