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丝课代表让我肠了一节课
白丝课代表让我肠了一节课
这事儿得从上周二下午那节自习课说起。教室里头闷得慌，电风扇吱呀吱呀转，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。我正对着数学卷子上一道函数题发愣，笔头都快咬烂了，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。
林晓就是这时候轻轻敲了敲我桌角的。她是这学期的数学课代表，平时安安静静的，扎个马尾，戴副细边眼镜。那天有点特别，她穿了条浅灰色的百褶裙，配了双白色小腿袜，干干净净的。她俯身，手指点在我卷子空白处，声音压得低：“这道题，老师上课讲过类似的，你辅助线画错了位置。”
我脸上有点烧，不是因为她指出的错误，而是她靠得近，我闻到她校服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，还有她指尖划过纸面的细微声响。我胡乱“哦”了两声，赶紧拿橡皮去擦。她却没走，拉了前座空着的椅子，在我旁边坐下了。“我正好也复习这儿，一起看吧。”
这下我倒不好意思敷衍了。她讲题和老师不一样，没有那种驾轻就熟的流程感，反而像自己也重新思考一遍。“你看啊，这里……是不是有点怪？我们试试把叠点和贰点连起来看呢？”她边讲边在草稿纸上画，遇到卡壳的地方，会微微蹙起眉，用笔尾轻轻点着下巴。那种专注，让我也不由自主跟了进去。
说来也怪，平时听不进去的定理，经她这么一拆解，好像变得具体了。她不是直接给我答案，而是引着我去“踩”那几个关键的点。深度参与这个词，我后来才想到。对，就是那种被带着，真正进入题目脉络里的感觉。窗外的蝉鸣，同学的窃窃私语，都慢慢淡了。
“我讲明白了吗？”她停下来，抬眼问我。眼镜后的目光清亮亮的。我赶紧点头，忽然发现，之前觉得山一样的难题，不知不觉已经翻过去了。她笑了笑，又翻过卷子另一面，“那这道变式题，你要不要自己‘踩’一遍试试？”
那节自习课，时间过得飞快。我们俩就围着那几张卷子，一道题一道题地“啃”。她不时抛出问题，等我反应；我有了思路，也磕磕绊绊地说给她听。这不像补习，更像是一种……思维碰撞。对，就是这个词。她的白丝袜偶尔进入视野边缘，但那不再是开始的焦点，反而成了这个安静、专注的小小世界里，一个模糊而宁静的背景。
下课铃响的时候，我有点恍惚。卷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步骤，心里那种淤塞的烦躁感没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扎实的舒畅。她收拾东西站起来，小声说了句“下次有不会的，还可以问我”，就抱着作业本走了。
我坐在位置上，看着她的背影。忽然觉得，有些东西比表面看到的要深远。注意力这个东西，起初可能被一些细微的、特别的事物吸引，就像湖面被风吹起的第一道涟漪。但湖底真正涌动的东西，才是更有力的。那节课，我名义上是在接受帮助，但实际上，我被邀请进入了一种主动思考的状态，完成了一次对知识困局的主动突破。这感觉，比解出十道题还痛快。
后来我也常去问她题目。有时能看见她耐心给其他同学讲题，侧脸认真，指尖划过纸面。那抹干净的白色还在，但在我眼里，它渐渐和“专注”、“清晰”、“乐于分享”这些词连在了一起。它不再是一个孤立的符号，而成了某种氛围的一部分，提醒着我，学习这事儿，沉进去，才有真滋味。
教室的电扇还在转，卷子永远做不完。但那个下午，课代表坐在我旁边，笔尖沙沙作响的时光，像一颗被特意安放好的石子，在我心里激起了不一样的波纹。它告诉我，解决问题的钥匙，往往就握在你自己手里，有时候，只是需要一点恰当的引导，和一点敢于“踩”进去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