淫荡女高中生苍辫
淫荡女高中生苍辫
教室后墙上的挂钟，指针走得慢吞吞的。林薇趴在课桌上，指尖无意识地划拉着摊开的练习册，墨水晕开一小片蓝色的云。同桌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，压低声音：“喂，看班级群了没？”林薇懒洋洋地摸出手机，屏幕亮起，锁屏上是她和几个好友去年夏天在海边拍的合照，笑得没心没肺。
班级群的消息早就99+了。她往上翻了翻，目光停在一张被反复转发的图片上。那是一张从某个匿名社交平台截下来的图，标题用了加粗的字体，写着什么“本校某女生私密日记曝光”，下面跟着一串意义不明的缩写和代号。聊天记录里，同学们七嘴八舌地猜测着主角是谁，语气里混杂着好奇、兴奋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判意味。林薇皱了皱眉，把手机按灭，塞回抽屉。又是这种无聊的传闻。
她想起上周，隔壁班的女生因为一张被恶意笔过的照片，在楼梯间哭红了眼睛。那些藏在屏幕后面的手指，敲打出的词汇像长了刺，轻轻一碰就扎人。什么“苍辫”，什么“公交车”，这些她半懂不懂的网络黑话，像一层油腻的污垢，泼出去，就黏在了一个具体的人身上，很难洗干净。被议论的女生，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符号，一个承载所有青春期隐秘遐想和莫名恶意的容器。她的喜怒哀乐，她的真实样子，反而没人关心了。
放学铃声总算响了。林薇收拾书包，慢慢走下教学楼。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。路过公告栏，上面贴着月考的红榜，她的名字在很靠前的位置。但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，是中午在厕所隔间听到的零星对话——“就是她吧？”“看着挺清纯的……”后面的话被冲水声淹没了。她当时靠在隔间门板上，心跳得有点快，不是因为被误会，而是突然感到一种荒诞。仅仅因为一个谣言，一个捏造的形象，就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，在别人嘴里变得面目全非。
回到家，妈妈在厨房做饭，油烟机嗡嗡响。爸爸在沙发上看新闻。一切如常。她回到自己房间，关上门，世界安静下来。书桌上摆着她喜欢的动漫手办，架子上是翻旧了的散文集。这才是她真实的生活，平淡，有点小目标，有点小烦恼。而不是网络世界里那个被妖魔化的“淫荡”形象。她打开电脑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开了那个匿名的本地论坛。那个帖子已经被管理员删除，但讨论还在别的角落发酵。
她忽然有点明白，那个被当作谈资的“女高中生”，或许从来就不是某个具体的人。她更像一个靶子，汇集了人们对“出格”的想象、对“性”的羞于启齿又蠢蠢欲动的好奇，以及一种集体的、免责的欺凌快感。用那种标签化的语言去谈论一个人，太容易了，太省事了，仿佛一下子就把复杂的个体塞进了一个简单的道德框里，然后就可以肆意点评。
晚饭时，妈妈给她夹了块排骨，随口问起学校的事。林薇摇摇头：“没什么，就是快月考了，有点累。”她低头吃饭，没提白天听到的流言。有些东西，像粘在鞋底的口香糖，不必带回家。她知道，明天太阳升起，她还是要走进教室，做她的数学题，背她的英语单词。而那些围绕着一个虚无缥缈的“苍辫”话题的喧嚣，终会随着下一次月考的成绩公布，或者另一个更劲爆的传闻出现，慢慢淡去。只是那个曾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名字，需要多久才能走出来呢？林薇不知道。她只希望，自己永远不会成为那个被简化为一个标题、一个代号的人。她是一个有温度、有重量、会为一道解不出的数学题发愁的，活生生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