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花特黄极一清二楚一带毛
野花特黄极一清二楚一带毛
这事儿得从老张头说起。老张头住村东头,种了一辈子地,眼神不太好,可偏偏爱琢磨些花花草草。那天他蹲在田埂上,眯缝着眼,指着远处一片金灿灿的野花地,嘴里蹦出这么一句:“瞧见没?那野花,特黄!黄得极一清二楚,边上还带一圈毛茸茸的边儿,怪得很。”
“特黄极一清二楚一带毛”,这话就在村里传开了。听着有点土,有点怪,但仔细一品,嘿,还真像那么回事。说的不就是那种颜色扎眼、模样分明、细节都摆在面上的东西嘛。这年头,啥事都讲究个“极一清二楚”,看得明明白白,心里才踏实。可偏偏,真能看得那么清楚的事儿,倒也不多了。
就拿这野花来说吧。你远远看着,一片耀眼的黄,泼洒似的,痛快淋漓。走近了,才发现每朵小花都长得精神,花瓣薄薄的,透着光,边缘那一圈细细的、近乎白色的短绒毛,给这浓烈的黄镶了道柔和的边。风一吹,整片花地起伏着,那黄色就不那么死板了,活泛起来,毛茸茸的边也跟着颤,看得人心里痒痒的。
老张头说,这花性子烈。种子不知道是哪阵风刮来的,落在哪儿就在哪儿扎根,不挑地儿,田埂边、废土堆、甚至砖缝里,都能冒出那么一两株。给点阳光就灿烂,给点雨水就疯长,那颜色,像是把自己攒了一生的劲儿,全在开花这几天给喷出来了。你说它为啥要黄得这么“极一清二楚”?大概就是为了在这绿油油、灰扑扑的世界里,猛地喊上一嗓子,让人没法忽视它。那一带毛呢,像是它的一点小脾气,一点不驯服,提醒你别靠太近,它有它的棱角。
这让我想起好些人和事。有些人,活得像这野花,把自己的态度、颜色,明明白白地亮出来,不遮掩,不暧昧。喜欢就是喜欢,讨厌就是讨厌,做事有他的章法,边界清晰得很。跟这种人打交道,一开始可能觉得扎眼,甚至觉得那“一带毛”有点扎手,但久了,反而觉得轻松。你不用猜,他就在那儿,特黄,极一清二楚。
可现在呢,好像流行的是另一种活法。什么都模模糊糊的,话不说满,事不做绝,颜色是调和过的莫兰迪色,温吞吞的,看不出个所以然。好看是好看,安全也安全,可总觉着少了点生命的劲头。就像被精心修剪过的盆栽,规整,却少了野地里的那股子“极一清二楚”的生气。
老张头侍弄他的花,也侍弄他的菜。他说,这野花别看贱生贱长,它这么一黄,蜜蜂蝴蝶都来了,旁边我那几垄菜,授粉都沾它的光。它自己活得痛快敞亮,顺带还帮了别人。这大概就是一种“极一清二楚”的善意吧,不绕弯子,利利索索。
所以啊,下次你再看到什么扎眼的东西,先别急着皱眉头。走近点儿,看看它的“一带毛”,看看它为何要如此分明地存在。这世上,需要一些“特黄”的色彩,需要一些“极一清二楚”的活法,来打破那一片温吞的、模糊的沉闷。就像老张头田埂边的那片野花,不管你看不看它,它就在那儿,黄给你看,清清楚楚,毛茸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