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上司出差连续七天吉泽
陪上司出差连续七天吉泽
老张把机票和酒店预订单递给我的时候，嘴角挂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笑。“小王，这次去吉泽市跟项目的活儿，你跟我去。七天，好好表现。”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连续七天？跟这位以严苛着称的上司单独出差？光是想想，后颈就开始冒汗。
去机场的路上，气氛有点闷。我试着找话题，聊了聊天气和航班，老张只是“嗯”“啊”地应着，眼睛盯着手里的平板，眉头微锁。得，我还是闭嘴吧。这开头，可不太妙。
飞机落地吉泽，一股潮湿的热浪扑面而来。接下来的日子，节奏快得像是上了发条。白天，我们不是在客户公司会议室里唇枪舌剑，就是在去拜访下一家的车上。老张谈判时像换了个人，锋芒毕露，寸土必争，我负责在旁边补充数据、递文件，神经绷得紧紧的。晚上，回到酒店，我以为能喘口气，结果往往是老张一个电话：“来我房间，把今天的会议纪要理一理，明天早上的方案还要调整。”
房间里，他脱了西装外套，袖子挽到手肘，指着投影幕布上的条款，一条条跟我过。灯光下，能看到他眼角明显的疲惫。我忽然觉得，他肩上的压力，恐怕比我想象的沉得多。有次修改方案到深夜，我有点扛不住，思路卡壳。老张没骂人，反而起身泡了两杯茶，递给我一杯。“累了就歇五分钟，不急。”那语气，竟有点平常没有的平和。
转折发生在第四天。一场关键谈判前，我负责演示的核心文件，因为客户临时提供的参数变动，需要大改。时间只剩不到两小时。我有点慌神，手指在键盘上都有点抖。老张拉把椅子坐我旁边，扫了几眼屏幕，“别慌。基础框架都在，我们调这里，还有这里……这部分数据我来核对。”他就那么陪着我，一句一句地抠，直到文件完美出炉。演示异常成功。回酒店车上，他破天荒地说了句：“今天，反应很快。”
那之后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工作依旧繁重，但空气里那根紧绷的弦，松了些。我们会在奔波的车里，聊几句吉泽本地菜的味道，或者吐槽一下酒店千篇一律的装修。他甚至在一次晚饭后，跟我讲起他刚工作那会儿，跟他的上司出差闹过的笑话。我发现，这个我平时敬而远之的上司，壳子下面，也是个会累、会吐槽、有过狼狈过往的普通人。
最后一天下午，所有事情尘埃落定。回程航班在晚上，竟意外多出小半天空闲。老张问我：“有个本地挺有名的老街区，去看看？”我连忙点头。走在那些颇有年代感的巷弄里，我们都没谈工作。他偶尔停下来，看看老建筑的门楣，或者买两瓶冰镇饮料，递给我一瓶。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，我突然觉得，这趟让人头皮发麻的“连续七天”，好像也没那么难熬。
回程飞机上，我翻着手机里拍的几张老街照片。老张在旁边闭目养神。这七天，像一场高强度、高密度的“压缩饼干”式旅程。工作和私人时间的边界彻底模糊，那种持续的、全方位的“职场共处”，逼着你褪去很多惯常的伪装，也让你意外地看到另一面的真实。不仅仅是下属对上司的，也是上司对下属的。那种感觉，很累，但好像……也并非全是负担。
飞机开始降落，机舱灯光亮起。老张睁开眼，看了看窗外熟悉的城市灯火，转头对我说：“这次，辛苦了。下周一把报告整理好给我。”语气恢复了平日的简洁。但我好像，能听出那么一点点不同的味道了。我点点头，“好的，张总。”心里却想着，那家老街区小吃店的花生汤，味道确实不错，或许，可以记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