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回家过年
开车回家过年
今年的春节，我早早就盘算着要开车回家。说起来，这主意还是老婆提的。她一边收拾行李，一边念叨：“坐火车太挤了，飞机票又贵得吓人。咱们自己有车，不如慢慢开回去，路上还能看看风景。”我一想，也是啊，这么多年在外打拼，每次回家都是匆匆忙忙的，这次索性就放慢节奏。
出发前那几天，我可没少忙活。车子得好好检查一下，机油、轮胎、刹车，一个都不能马虎。毕竟这趟归途，少说也得开上七八个小时。后备箱里塞得满满当当：给爸妈买的保健品、给侄子侄女的新年礼物，还有老婆亲手做的年糕。东西多得差点关不上门，我笑着摇摇头，这不就是过年的味道吗？
路上的那些事儿
天还没亮，我们就上路了。城市里的路灯还亮着，街道空荡荡的。老婆靠在副驾驶座上打盹，我打开收音机，正好播着老歌。车子驶上高速的时候，东边刚泛起鱼肚白。嗯，这种感觉挺奇妙的——仿佛把忙碌的一年都甩在了身后，前方只有家的方向。
春运期间的高速公路，果然名不虚传。车流渐渐密了起来，但还没到堵死的地步。偶尔能看到一些外地牌照的车，后窗上贴着“回家过年”的红纸。大家好像都默契地赶着路，谁也不鸣喇叭，只是静静前行。我心想，这大概就是中国人骨子里的那份团圆情结吧，不管多远，都要往回赶。
中午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，遇到一对老夫妻。他们开着一辆旧面包车，说是从广东回山东老家。老爷子笑呵呵地递给我一根烟：“年轻人，不急，慢慢开。安全最重要。”是啊，平安才是回家最近的路。这句话我记了一路。
风景在变，心情没变
越往北开，窗外的景色越不一样。高楼大厦变成了田野村庄，偶尔还能看到远处升起的炊烟。老婆醒了，指着窗外说：“你看，那是不是麦田？”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，一片片土地休耕着，等着来年开春。这让我想起小时候，这时候家里该杀年猪、贴春联了。
车里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。我们聊起去年的趣事，说起家乡的变化。老婆突然问：“你说，爸妈会不会又准备了一大桌菜？”我笑了，那还用说吗？每次回家，妈总嫌我们在外面吃不好，变着法子给我们补。其实啊，吃什么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围坐在一起的那份热闹。
下午叁点多，导航提示还有一百公里。我的心情莫名地激动起来。这条路我走过很多次，但每次快到家的那段，总觉得特别亲切。路边的指示牌上出现了家乡的名字，我的心跳好像都加快了。
黄昏时分，终于下了高速。熟悉的街道，熟悉的方言，连空气里的味道都那么熟悉。街边已经挂起了红灯笼，小摊上摆着鞭炮和春联。我摇下车窗，深深吸了口气——这就是年的气息啊。
拐进巷子口，远远就看见爸妈站在门口张望。车还没停稳，小侄子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。老爸帮着卸行李，老妈拉着老婆的手问长问短。院子里飘来炖肉的香味，厨房的灯暖暖地亮着。
停好车，我站在院子里发了会儿呆。这一路的风尘仆仆，在这一刻都值了。老婆走过来，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：“累了吧？进屋吃饭。”我点点头，没有马上动。看着屋里透出的灯光，听着家人的笑声，突然觉得，所有的奔波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团圆。
年夜饭的桌上，老爸照例要讲几句话。他举着酒杯，声音有点哽咽：“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。”我低下头，假装夹菜，其实眼眶早就热了。窗外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来，新的一年，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