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干人人操
日日干人人操
老李最近总觉得脖子发僵，眼睛干涩。早上起来对着镜子洗漱，发现眼皮都有点肿。他一边拧毛巾一边嘀咕：“真是奇了怪了，这还没干活呢，身上就跟散了架似的。” 老伴儿在厨房听见了，探出头来：“你那是天天抱着手机，从早‘操劳’到晚！那能叫干活？那叫耗神！”
这话像根小针，轻轻扎了老李一下。他愣了几秒，是啊，自己这“日日干”都干了啥？早上睁眼第一件事，摸手机，看新闻，其实哪是什么新闻，都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推送。上班路上刷，午休间隙刷，晚上回家往沙发上一瘫，接着刷。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得飞快，眼睛跟着那些视频、图片、标题来回转，脑子呢？好像也没闲着，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留下。这不就是“人人操”么——人人都在操作那块小屏幕，被它操作，也为它操劳。
这“操劳”还挺特别。你说累吧，身体大多时候是静止的，可精神上那根弦，好像一直没松下来过。那些短平快的信息，像小锤子，一下一下敲着你的注意力。看完了乐一下，或者气一下，转眼就忘了，可那种被填充、被占用的感觉，却实实在在堆积下来了。老李想起小时候在乡下，那是真干活，下地、挑水，一身大汗，累了倒头就睡，睡得那叫一个踏实。现在呢，身体没动，心里却好像跑了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，满是疲惫的灰尘。
这大概就是现代人一种普遍的“内耗”。我们通过屏幕接触世界，世界也通过屏幕塑造我们。有时候刷了半天，关上手机，心里反而空落落的。那种持续性的、低强度的“注意力支出”，就像钝刀子割肉，不知不觉就把人的精气神给磨掉了一层。老李发现，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安安静静地发过呆了，耐心看一本厚书的功夫，也早就丢了。时间被切割成碎片，思绪也跟着七零八落。
那天晚饭后，老李破天荒没去抓手机。他走到阳台，点了支烟，也没抽几口，就看那烟丝慢慢燃着。楼下的孩子追跑打闹，邻居家的炒菜声伴着香气飘过来。就这么站了一会儿，什么也没想，他忽然觉得脖子的僵硬感，松快了些。原来，让“操作”停下来，让“操劳”歇一歇，感觉这么好。身体和心思，都得有个放空的时候，才能重新装进些扎实的东西。
现在老李还是用手机，但他给自己立了个规矩：有些时间，得留给眼睛看看远处，留给手摸摸实实在在的东西。他重新捡起了搁置多年的木工活儿，做个小板凳，修个抽屉，虽然慢，但那一刨一凿下去，木屑飞扬起来，是能闻到香味的。那种“干”活的感觉，带着汗水和成果的实在感，又回来了。他明白了，真正的“干”，是能留下痕迹、滋养身心的；而被屏幕裹挟的“操”，却可能悄悄偷走你的时间和专注力。这其中的分寸，得自己慢慢掂量，日日省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