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又粗日出了好多水好爽
又大又粗日出了好多水好爽
那天早上，我是被一阵闷雷似的响声给弄醒的。迷迷糊糊睁开眼，窗外天色才刚泛鱼肚白。心里正纳闷呢，这大晴天的，哪来的雷？紧接着，又是“轰隆”一声，听着不像天上来的，倒像是从屋子后头传过来的。
我趿拉着拖鞋，推开后门，一股子带着土腥味的凉气扑面而来。眼前的景象，让我一下子愣住了，睡意全无。我家后院紧挨着的那条小河，平日里温顺得像条小水沟，这会儿完全变了样。河水涨得老高，浑黄的水流卷着枯枝败叶，像个发了脾气的莽汉，轰隆隆地往前冲。那声音，又沉又闷，就是它把我吵醒的。河面宽了几乎一倍，水流又急又猛，撞在岸边的石头上，溅起老高的水花。
我这才想起来，昨晚后半夜，好像是下了一场急雨。雨点砸在瓦片上，噼里啪啦的，但我睡得沉，没太在意。没想到，山里汇集下来的水这么猛，全灌进这小河里了。我站在那儿，有点看呆了。这水势，真叫一个“又大又粗”。河道被撑得满满的，水流的力量感十足，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那股子蛮劲。太阳这时候刚好从东山头冒出来，金灿灿的光，不偏不倚，正正地照在这片奔腾的水面上。
那一瞬间，奇了。浑浊翻滚的河水，被阳光一镀，忽然就变了模样。翻涌的浪头尖上，闪着碎金子一样的光。整个河面，不再是那种让人心慌的暗黄，而成了一条涌动着的、亮闪闪的光带。哗啦啦的水声，混合着阳光的气息，变得没那么吓人了，反而有种野性的、充满生命力的喧闹。
我家的菜地在河边高地上，倒是没事。但邻居家靠河边近的那片篱笆，已经被冲得歪七扭八了。我看着那湍急的水流，心里头却奇异地没有烦躁，反而觉得挺痛快。好像心里头某些淤积的、黏糊糊的东西，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水，给猛地冲了一下子。那种感觉，怎么说呢，就像闷热叁伏天里，突然灌下去一瓶冰镇汽水，从喉咙一直爽到胃里，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。
这大概就是自然的“宣泄”吧。它才不管你怎么想，该蓄力的时候就默默积蓄，该爆发的时候就痛痛快快地来一场。那“好多水”，是它憋了一夜的力量；那“好爽”，是我这个旁观者，被这种原始力量震撼之余，莫名其妙感受到的一种畅快。
我回屋拿了相机，想拍下这景象。但透过镜头看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那种声音的轰鸣，水汽扑在脸上的凉意，还有脚下土地微微的震颤，是照片怎么也装不下的。我就干脆不拍了，搬了把小凳子，坐在后门口，静静地看。看阳光怎么一点点把整条河点亮，看水流怎么不知疲倦地往前奔。
过了个把钟头，水势终于开始缓了。河水的颜色也清亮了一些，轰隆隆的闷响，变回了熟悉的哗哗声。好像那个发了通脾气的莽汉，累了，喘口气，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。但岸边的水痕，和那些东倒西歪的树枝，都明明白白记录着刚才那阵不寻常的“宣泄”。空气里满是雨水和泥土被清洗过的味道，特别清新。
太阳彻底升起来了，暖烘烘地照在背上。我站起身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。这一大早的，像是看了场免费的自然大片。心里头那股没来由的畅快感，还在。这“又大又粗”的日出水景，确实让人感觉，“好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