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肉变态重口调教高辣
全肉变态重口调教高辣
老王把最后一块卤得油亮、颤巍巍的五花肉夹进嘴里，满足地叹了口气。这肉，得用文火慢炖四个钟头，肥肉入口即化，瘦肉酥烂不柴，关键是那口老卤，年份比老王的工龄还长，各种香料和时间的滋味全融在里头了。他咂摸着嘴，对桌边的儿子说：“晓得吧？这就叫‘火候到了’。猛火攻，文火守，急不得。”
儿子低头扒拉着碗里那块相对“清淡”的瘦肉，嘟囔了一句：“爸，你这口味也太重了，全是肉，还这么肥这么辣，现在不都讲究清淡养生嘛。”老王一听，眼睛就瞪圆了，筷子头在碗边轻轻一磕：“养生？你懂个屁！这叫‘本味’。食材自己够劲，才经得起重手调理。就像这块肉，它自己底子厚，肥瘦有层次，我才敢下重料，猛加辣，用那陈年老卤去‘调教’它。换块没魂的饲料肉，你试试？早炖成一锅渣了。”
老王点了支烟，眯着眼，像是回忆什么。“做菜啊，跟做人做事一个理。你看街口那家网红馆子，花样多吧，摆盘精致吧，可那肉，吃进嘴里没个肉味儿，净是调料。那是糊弄舌头，不是伺候胃口。”他指了指灶上那口黝黑的老砂锅，“我这锅肉，看起来粗，吃起来野，可每一步都得拿捏分寸。盐糖酱醋，哪样先下哪样后放，辣椒是取香还是取辣，都有讲究。这叫‘分寸感’，差一点，就不是那个味了。”
儿子似懂非懂，夹了块肉仔细品了品。确实，第一口是霸道的咸香和辣，但嚼着嚼着，肉的甘甜，卤汁里那些若有似无的草本香气，全都涌了上来，复杂得很，也过瘾得很。“好像……是有点道理。不是傻辣傻咸。”
“对吧！”老王来了劲，“‘重口’不是目的，是手段。是为了把食材最深处的魂给逼出来。就像这块五花肉，不这么狠狠地‘调教’它，里头的油腻感就褪不掉，那份丰腴的香气也出不来。高辣高咸，是为了最终那一口平衡的、厚实的‘鲜’。”他说着，自己又夹了一块，吃得满嘴是油，却一脸享受。“现在有些人啊，就怕味道‘重’，怕不‘健康’。要我说，食无定味，适口者珍。你连真味道都没尝过，哪知道什么最适合自己？净吃些温吞水一样的东西，舌头都吃钝了。”
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，厨房里就剩那盏温暖的灯照着这桌“硬菜”。儿子不知不觉也把筷子伸向了那块最肥最油亮的肉。一口下去，浓烈的滋味在口腔炸开，但随之而来的，是一种扎实的、令人安心的满足感。或许，父亲说的那种“本味”，不仅仅是指食材，也是指某种直来直去、不绕弯子的生活态度。味道的终点，不是刺激，而是某种厚重的、经得起咂摸的“回甘”。这锅肉，看起来粗暴简单，内里的功夫，全在看不见的地方。
老王看着儿子的吃相，笑了，没再说话。有些道理，跟这炖肉一样，急火攻不开，非得慢火，才能熬进骨头里。桌上那盆肉，油光红亮，热气腾腾，沉默地散发着它历经“锤炼”后的醇厚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