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部长7天我失去理智923
被部长7天我失去理智923
这事儿得从那个普通的周一例会说起。部长把我单独留了下来，会议室空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脸上是那种我看不懂的笑：“小张啊，有个紧急项目，时间紧任务重，就交给你了。七天，就七天，必须拿下。”他说“923”是项目的核心代码，也是最后期限，九月二十叁号。我那时候哪知道，这串数字后来会像烙铁一样烫在我脑子里。
第一天，我还能保持清醒。不就是加班嘛，谁没加过呢。可部长的要求像夏天的雨，一阵紧过一阵。方案改了又改，方向调了又调。他的指示常常是深夜发来，几句话，轻飘飘的，我这头就得翻天覆地重来。我开始感觉不对劲，但那股“被看重”的虚荣心，还有怕让人失望的怯意，死死拽着我，让我说不出一个“不”字。
第叁天，我的工位已经成了个垃圾堆。咖啡罐东倒西歪，眼睛干得发涩。部长时不时走过来，不是催进度，就是扔下一句“我觉得感觉不对，你再找找感觉”。感觉？我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，“923”这叁个数字开始时不时跳出来，晃我的眼。睡眠成了碎片，梦里都是部长的声音和那串该死的数字。我已经有点分不清，我是在追项目进度，还是在完成某种对他的服从性测试。
真正的转折在第五天。一个关键数据出了错，其实责任不完全在我，前期框架就有隐患。但部长在部门群里，直接蔼我，话里话外透着冷气：“时间不多了，923是死线，个人情绪不要影响团队大局。”那一瞬间，血好像嗡一下冲上了头顶。委屈、愤怒、还有连轴转的晕眩搅在一起。我看着群里那些沉默的头像，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小丑。理智那根弦，“啪”一声，断了。
最后两天，我完全变了个人。不跟人交流，对谁都恶声恶气。眼里只有屏幕，只有那个“923”的倒计时。我偏执地抠每一个细节，疯狂地推翻又重建。同事递来的水，我忘了喝；家人打来的电话，我直接挂断。我不是在完成工作，我是在和部长、和这个项目、和“923”这叁个数字搏斗。我甚至觉得，只要我熬过去，我就能证明点什么。可证明什么呢？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，我必须撑到923。
项目汇报结束那一刻，会议室里响起礼节性的掌声。部长笑着点头，说了句“辛苦了”。我坐在那里，浑身发冷，感觉灵魂被抽空了。那七天，像一场高烧。我付出了健康的代价，情绪的代价，人际关系的代价，换来了什么呢？一句轻飘飘的“辛苦了”，和一个下次可能更苛刻的“七天”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那“923”哪里是项目死线，那分明是我理智失守的边界线。我失去了对时间的基本感知，失去了对工作价值的正常判断，更可怕的是，我几乎失去了说“我做不到”的勇气。我们有时候，太害怕让人失望，太渴望被认可，反而轻易交出了自己情绪的遥控器。当外界压力变成一个具体的、倒计时的符号，它带来的压迫感足以让人迷失。
那之后，我病了一场。躺在床上，我才慢慢把碎掉的自己拼回来。工作还是那份工作，部长还是那个部长，但我心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我学会了在接到不合理要求时，深吸一口气，平静地分析困难；学会了在感到透支前，就举手示意我需要支持。任务线很重要，但自己的人生，不能只有一条单薄的、被别人设定的死线。底线思维，这个词我以前觉得陌生，现在它成了我护住理智的那道墙。你得先守住自己运行的节奏，才能稳稳当当地走下去，不是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