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海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琼海晚间寻访邻近女性
路灯把椰子树影子拉得老长，海风裹着咸腥味钻进衬衫领口。我站在琼海街头翻找手机通讯录，忽然觉得自己这趟“琼海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”实在荒唐。
表姑昨天在电话里千叮万嘱：“你王叔家闺女就在琼海教书，今晚必须见个面！”可等我赶到约定的大排档，只见着王叔醉醺醺拍我肩膀：“小姑娘临时带学生晚自习，你要不急就附近逛逛？”
巷口遇见
拐进骑楼老街时，彩虹灯牌下围着几个绣黎锦的阿婆。穿孔雀蓝筒裙的姑娘正俯身看绣样，银镯子随着动作叮当响。“外地人？”她抬头时耳坠晃出碎光，“我们在找会唱咸水谣的阿金姐。”
原来她们剧团在排演渔女故事，主角阿金姐却因渔船延期停在潭门港。我翻出王叔发的照片比对——这不就是照片里穿白大褂的海洋研究员？她捻着贝珠项链笑：“白天在实验室看样本，晚上排戏就当放松。”
炭烤生蚝的香气从巷尾飘来，她顺手递给我一串：“要不跟着做会儿田野调查？就当体验琼海晚间寻访邻近女性。”生蚝壳上的蒜蓉酱还在滋啦作响，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
夜海笙歌
渔港堤坝上散坐着补网妇人，塑料桶里装刚捞的石头鱼。戴斗笠的阿婆哼着调子往绳结穿浮标，姑娘蹲在旁边录视频：“这是第七代定置网技法，再没人学就要失传了。”潮水漫过礁石时，她忽然指着海面：“看！荧光海！”
蓝眼泪随着浪花在黑色丝绒上碎成星屑，有个穿荧光粉救援服的大姐拎着喇叭走过：“姑娘们退后点！昨晚还有人摔进潮沟——”竟是夜间沙滩巡逻队的队长。她腰包别着叁台对讲机，说起去年救起的赶海游客：“现在每晚都得盯着这些追蓝眼泪的年轻人。”
姑娘突然扯我躲到灯塔后边：“别让队长发现我在偷学咸水谣！”原来队长年轻时是渔歌队主唱，总说流行剧团把传统调子改得花里胡哨。咸涩海风里飘来队长哼的老调，像椰壳里陈年的椰浆酒。
当巡逻队手电光扫过来时，我们猫腰钻进货船阴影。系紫色头巾的船娘正在整理缆绳，看见姑娘就笑：“又来找你阿金姐的谱子？她刚视频说半夜到港。”船头供奉的妈祖像前供着新鲜杨桃，供品盘压着泛黄的工尺谱。
手机在裤袋震第叁次时，王叔的语音随着电流声炸开：“我闺女下课了！你现在到老码头灯塔——”姑娘把贝珠项链塞给我当见面礼，转身消失在渔船桅杆间。表姑电话紧接着追来：“见到人家没有？你倒是拍张照片给我...”
举着手机僵在堤坝上，突然看见巡逻队长拎着喇叭朝灯塔走去。穿白大褂的姑娘正站在光晕里张望，而船娘们收网的号子声混着咸水谣飘了很远。今晚这场琼海夜间寻访，倒比相亲有意思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