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
绵阳的巷子总是弯弯绕绕的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就在这么一条寻常巷子里,老陈的修鞋摊摆了二十叁年。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来,他手里的锥子穿过鞋底,麻利地打了个结。
“师傅,这鞋跟能补吗?”穿碎花裙的姑娘怯生生问。老陈推推老花镜:“能,坐着等会儿。”他记得这姑娘,上周也来过,那时她眼睛红肿,现在气色好些了。
巷子另一端是刘姐的豆浆铺。每天清晨五点,豆香就飘满整条巷子。来喝豆浆的多是熟客,老陈是其中之一。“还是老样子?”刘姐舀起豆浆,顺手多抓了把白糖。二十年前,老陈第一次来她摊上,说这味道像他老家。
两百块钱的故事
那是2001年夏天,老陈刚支起修鞋摊。有天收工时,发现工具箱底下压着两张百元钞票。他愣在原地——那时他补一双鞋才收叁块。
第二天他在原地等到天黑,才看见刘姐匆匆跑来:“大哥,你看见两百块钱没?用红绳扎着的。”那是她攒了半年想买豆浆机的钱。老陈把钱还她时,手都在抖。刘姐抽出一张塞给他:“你得收下,这是心意。”
后来这两百块钱的爱情就在巷子里传开了。老陈用那一百块买了面镜子,至今还挂在修鞋摊的墙上。刘姐的豆浆铺也真开了张,就在老陈摊子对面。
现在的年轻人总说爱情要房子要车子,可巷子里的老邻居都懂,真正的感情就像老陈补的鞋底,一针一线都实在。刘姐的豆浆从来没涨过价,老陈的修鞋摊也永远留着那把旧椅子——那是专门给等豆浆的客人准备的。
下午叁点,巷子最安静的时候。老陈会收起摊子,走到对面帮刘姐收豆浆桶。两人不怎么说话,但配合默契,一个搬凳子,一个擦桌子。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青石板上,分不清谁是谁的。
巷子口新开了家咖啡厅,年轻人喜欢去。有回有个小伙子问老陈:“爷爷,你们这年代的感情是不是特别简单?”老陈笑着指指对面:“你看那豆浆锅,熬了二十年,早就浓得化不开了。”
其实绵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早就不止两百块了。它变成每天清晨的第一缕炊烟,变成雨天撑在修鞋摊上的那把伞,变成深夜留的那盏灯。这些零零碎碎的温暖,比什么都珍贵。
最近巷子要拆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,但老两口看上去并不着急。老陈悄悄跟人说:“她在哪儿,家就在哪儿。”刘姐则把豆浆配方教给了女儿,说这味道得传下去。
傍晚时分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老陈收拾好工具,照例走向豆浆铺。刘姐正站在门口,手里端着碗热豆浆:“今天最后一份,给你留的。”碗里飘起的热气,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