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行者的小鸡桶进宵宫的顿
旅行者的小鸡桶进宵宫的顿
这事儿得从旅行者那个宝贝小鸡桶说起。那可不是一般的桶，是在稻妻某个犄角旮旯里淘来的，据说是用来装那种刚孵出来、毛茸茸的小黄鸡的。旅行者走南闯北，稀奇古怪的纪念品收了一堆，但这小鸡桶，他格外上心，总觉得透着股憨憨的喜气。
那天长野原烟花店的生意格外好，宵宫忙得脚不沾地。她正琢磨着新烟花的配比，桌上摊满了各种火药和图纸，那个被她称作“顿”的、半成品的巨大烟花筒，就斜靠在作坊的墙角。这“顿”是她一个大胆想法的雏形，结构复杂，里头弯弯绕绕的腔体，连她自个儿都得琢磨半天。
旅行者就是这时候拎着小鸡桶来串门的。桶里其实没小鸡，装着他刚买的几个金平糖，想给宵宫尝尝。作坊里乱，他侧身想绕过一堆材料，没留神脚下一绊，手里的小鸡桶脱手飞出，划了个弧线，不偏不倚，桶口朝下，“噗”一声，正正好好、严丝合缝地，卡进了那个大烟花筒“顿”顶端的开口里。
两人都愣住了。空气安静了几秒。
“啊呀！”宵宫先叫出了声，凑过去看。旅行者挠着头，一脸尴尬。那桶进去得还挺深，只露个桶底在外头。他试着伸手去拔，纹丝不动，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卡住了。
“等等，别硬拽！”宵宫眼睛却亮了，拦住旅行者，“让我看看……你这桶，进去的这个角度，这个位置……”她绕着烟花筒转了两圈，嘴里嘀嘀咕咕，手指还比划着。她发现，这小鸡桶卡进去的方式很巧妙，桶身似乎刚好贴合了内部某个预想中的转折结构。
“有意思……”宵宫摸着下巴，非但没着急，反而像发现了新大陆，“我之前一直在想，这个‘发射腔’的过渡怎么弄才更顺，火药推力怎么传导才不散……你这桶，这么一卡，倒给了我个实物参考！”
旅行者听得云里雾里，只明白自己的桶好像“闯祸闯到了点子上”。宵宫干脆拉他坐下，兴奋地讲解起来。她说，烟花制作，尤其是大型的、带特殊形态的，核心难题往往就是“结构”与“爆发路径”的设计。怎么让力量按你想要的路线走，怎么让光与火在预设的节点绽放，这里头的学问，和制造一台精密的乐器差不多。
“你看，”宵宫指着那露出的桶底，“它现在成了个临时的‘内模’，帮我具象地看到了内部空间的可能性。我之前画的线，是平面的，现在它是立体的！”
接下来的半天，旅行者的小鸡桶就那么在“顿”里安了家。宵宫以它为参照，在图纸上写写画画，时而灵感迸发，时而又陷入沉思。她甚至往桶和筒壁的缝隙里塞了些发光的粉末，在昏暗的作坊里模拟火药流动的轨迹。那专注的神情，让旅行者觉得，自己的桶仿佛参与了一项了不起的创造。
黄昏时分，宵宫终于长舒一口气，图纸上布满了新的标记。“帮大忙啦！”她笑容灿烂，拍了拍旅行者的肩膀。然后，她小心翼翼地，顺着内部结构的纹理，慢慢旋转、提拉，终于把那只无辜的小鸡桶完好无损地取了出来。
桶身沾了些许火药的痕迹，闻起来有股特别的硝石味。旅行者接过桶，再看看那个被“捅”过的“顿”，感觉它和之前似乎有些不同了，多了点被灵感“敲打”过的生气。
“下次做试验品，说不定还得借你的桶用用哦！”宵宫眨眨眼，往他空了的桶里又塞了一大把新做的星星糖。旅行者拎着桶走出烟花店，暮色渐浓。他回头望去，长野原的灯火已经亮起，隐约还能听到宵宫哼着歌、继续摆弄工具的声音。
一场小小的意外，一个卡住的桶，却像一把偶然找到的钥匙，捅开了创作者思路里某个原本有点滞涩的环节。或许，很多绝妙的点子，就是这样在不经意的碰撞中，迸发出来的吧。旅行者这么想着，掂了掂手里带着火药味和甜味的小鸡桶，觉得它比之前更像个宝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