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00部未满十八岁
1000部未满十八岁
这事儿我是从一个朋友那儿听来的。他有个表弟，刚上高中，手机里存了个文件夹，名字就叫这个。不是真有一千部，就是个夸张说法，意思是“很多，多到看不完”。朋友发现的时候，吓了一跳，以为这孩子走了歪路。后来仔细一问，才弄明白里边都是些什么——动漫、游戏实况、科普纪录片，还有些老电影。孩子挠着头说：“哥，这些都是‘未满十八岁’能看的啊，我就是想分个类。”
你看，这标题乍一听，容易让人心里咯噔一下，想歪了。可实际上呢？它就像一面镜子，照出的是我们心里那点先入为主的紧张。好像一沾上“未满十八岁”这几个字，后面就非得跟着点见不得光的东西似的。我们是不是太敏感了？或者说，我们对于年轻人在接触什么、在想什么，有一种过度的、甚至有点扭曲的焦虑？
我后来琢磨，这“1000部”背后，藏着的可能是一种挺普遍的少年心气。就是对“长大”、对“那个世界”的好奇与试探。他们想知道边界在哪，想偷偷踮起脚尖，看看围墙外面的风景。有些内容，或许只是带点热血、带点我们成年人觉得“幼稚”的幻想；有些，可能真的涉及一些需要引导的话题。但统统简单粗暴地打上“禁忌”的标签，塞进一个想象的“黑箱子”里，反而让那箱子散发出一种不该有的、危险的光芒。
关键在哪呢？我觉得是“引导”这个词，而不是“封锁”。你想想，没有互联网的年代，孩子们的“1000部”可能藏在租书店的武侠小说里，藏在录像厅的帘子后面。现在不过换了个载体，变成了硬盘里的文件夹，网盘里的分享链接。洪水来了，光靠堵，是堵不住的。你得疏，得告诉孩子，水为什么往那儿流，哪儿的水道是安全的，哪儿有暗礁。
我那个朋友后来没骂他表弟。他坐下来，真的去翻了翻那个文件夹。嘿，你猜怎么着？里边还真有些好东西，比如讲宇宙黑洞的纪录片，做得特别棒。他们就从这个聊起，聊到科幻，聊到想象力，聊到哪些电影里的情感表现是真挚的，哪些只是为了博眼球而夸张。聊着聊着，那层因为“未满十八岁”这个标签而蒙上的神秘和别扭，就慢慢散开了。
所以你看，真正可怕的，或许不是那“1000部”内容本身。而是我们对它的全然不知，是我们拒绝沟通时竖起的高墙，是那种“等你长大了就懂了”的敷衍态度。这堵墙一立，墙两边的人，就再也看不清对方了。孩子在那头，可能只是懵懂地摸索；我们在这头，却已经脑补出了一整出堕落大戏。
每个时代，都有属于那个时代的“未满十八岁”的清单。清单的内容在变，但少年人那份混合着好奇、叛逆和成长渴望的心境，从来没变过。与其盯着那个吓人的标题紧张，不如走过去，轻轻问一句：“哎，你那儿都存了些什么好玩的？有没有什么，也推荐给我看看？” 对话，往往就是从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开始的。而很多心结，也往往就在这种不经意的、平等的交流里，自己就解开了。毕竟，谁又不是从那个想着“1000部”故事的年纪，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