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州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霍州200元爱情何处寻
昨晚在烧烤摊喝酒,隔壁桌几个老哥扯着嗓门聊彩礼,叁十万五十万地往上加码。老王嘬着牙花子插了句:“要我说,霍州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?”满桌子突然安静,有人噗嗤笑出声,有人低头划拉手机屏,油滴在炭火上滋啦作响。
这话听着像玩笑,可回家路上我老琢磨这事。200块能干啥呢?现在看场电影连爆米花都买不起,西餐厅够切半块牛排,宾馆钟点房都悬乎。但倒退二十年,我爸揣着半个月工资带我妈去临汾看黄河,两人分食搪瓷缸里的煮鸡蛋,回来时自行车链条断了,推着车走了二十里夜路。我妈现在还说,那晚星星特别亮。
城南老棉纺厂后头有条巷子
今早我特意绕到城南老棉纺厂后头,巷口修车铺的刘师傅正在补胎。问他见过200块的爱情没,他撩起衣襟擦汗:“前阵子俩小年轻在我这儿借气筒,打完气非要扫码付五毛钱,推来推去最后往我工具箱扔了两颗大白兔。”他指着巷子深处,“看见没?那家扯面摊,叁块钱一碗续汤不要钱,多少学生娃在那谈对象。”
扯面摊的塑料棚被油烟熏得发黄,穿校服的男女共用只海碗,男生把碗里的卤蛋夹过去,女生又默默夹回来。他们或许真在计算200块要撑过多少天,但分食的这碗面,比星级酒店烛光晚餐更让人心头发烫。
婚介所红娘端出价目表
婚介所的红娘倒是实在,她转着圆珠笔给我看价目表:“见面茶座费188,形象指导388,想找不要车房的姑娘得加钱。”窗外婚纱店正在布置橱窗,模特身上那件标价两万叁。我突然想起老家八仙柜里的铁皮盒子,装着父母当年的结婚证——两张糊着米汤的红纸,登记费收据写着“人民币贰角”。
菜场卖豆腐的赵婶丈夫瘫了十年,她每天收摊前留块嫩豆腐,浇勺辣油端到轮椅前。有回找错钱追出半条街还我五块钱,我说就当请大叔吃豆腐,她眼睛一瞪:“我俩的日子还差这五块?”后来才知她凌晨叁点磨豆子时,丈夫就靠在磨盘边给她哼蒲剧。
黄昏溜达到鼓楼广场,长椅上挨着对银发夫妻。老头举着老年机放大字体念新闻,老太太把核桃仁掰碎放他手心。我假装系鞋带蹲在旁边,听见老头说:“这核桃比去年每斤涨叁块。”老太太拍他膝盖:“那你少买半斤,给我捡点银杏叶泡脚一样。”他们拎着布兜慢慢走远,塑料袋里露出芹菜叶。
或许霍州200元爱情何处寻本就是个伪命题。爱情从来不该被标价,它藏在推让的卤蛋里,藏在追还的五块钱里,藏在涨了叁块的核桃和不要钱的银杏叶里。当我们在计算200块能换来什么时,真正珍贵的正在指缝间流淌。巷口修车铺的灯亮了,刘师傅朝我挥挥沾满油污的手——他工具箱里那两颗糖,甜度足够撑过整个冬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