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密教学第80与恩爱去旅行
秘密教学第80与恩爱去旅行
老张把车钥匙扔给我，咧嘴一笑：“这趟就靠你了，师傅。”我接过来，手心还有点汗。倒不是紧张开车，是心里揣着事儿。副驾上坐着的是我媳妇小雅，后座是老张和他爱人林姐。这组合，怎么看怎么像一场精心策划的“阴谋”。
事情得从上周说起。老张是我多年的好友，也是我私下请教婚姻之道的“秘密导师”。我们有个不成文的约定，每隔一阵子，我会借着喝两杯的由头，向他讨教些夫妻相处的门道。他说这叫“秘密教学”，不收费，但得请酒。上周正好是第80回。酒过叁巡，他拍着我肩膀说：“光听理论没用，得来次实战观摩。周末，咱们两家人一起自驾，去山里住两天。”
我当时一愣：“观摩？观摩啥？”老张眯着眼，笑得高深莫测：“看我和我家那口子怎么相处啊。你和小雅，最近是不是又为点鸡毛蒜皮较劲了？”这话戳到我心窝里。确实，日子过久了，好像总为谁洗碗、谁辅导孩子作业这些事，心里憋着点说不出的烦。
车子开上盘山公路，窗外的景色绿得晃眼。小雅和林姐很快聊到了一块，从孩子的升学聊到新看的电视剧，笑声不断。我和老张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工作。一切看起来，就是一次普通的结伴出游。但我知道，我的“课程”已经开始了。
到了预定的民宿，是个挺雅致的小院。分房间时，出了个小插曲。我和小雅那间房的空调有点噪音，嗡嗡响。我皱了皱眉，下意识想说“将就一晚算了”。还没开口，就听见老张对林姐说：“这声音你晚上肯定睡不好，我去找老板问问能不能调间房，或者看看机器。”他语气平常，就像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一样自然。林姐点点头，也没多话。
我瞅了一眼小雅，她正看着我。我忽然意识到，按我平时的习惯，大概会抱怨两句空调，然后让她忍耐一下。老张很快回来了，说老板给调了另一间稍远的，或者可以拿个风扇来先试试。他转头问林姐：“你觉得呢？想换还是想试试风扇？”林姐想了想：“拿风扇吧，换来换去麻烦，箱子刚打开。”事情就这么定了。整个过程，没有一丝火药味，甚至没有多余的讨论。
晚饭后，两家人坐在院子里喝茶。山里的夜晚很静，能听到虫鸣。不知怎么，聊到了家里谁管钱的事。小雅半开玩笑地抱怨我总乱买电子产物。我脸上有点挂不住，正想辩解两句。只听老张乐呵呵地接过话头：“我家啊，大事一起商量，小事各管各的。比如我想换个钓鱼竿，只要不超过‘家庭财政委员会’批准的预算额度，自己就能做主。她想报个瑜伽班，也一样。这额度嘛，是我俩一起定的，算是个……默契？”他说着，冲林姐眨眨眼。林姐笑着点头：“对，有了这个‘默契’，少了多少拌嘴。他买他的鱼竿，我练我的瑜伽，互相不越界，心里也舒坦。”
“默契”。这个词，他今晚提了好几次。我慢慢咂摸出点味道来。原来他那些“教学”里反复提到的“界限”和“尊重”，落到实处，就是这些生活里小小的“默契”。不是谁必须听谁的，而是共同约定一个彼此都舒服的规则。
第二天爬山，我和小雅落在后面。山路有点陡，她喘着气。我很自然地伸出手：“来，拉着我。”她把手递过来，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往上走。谁也没说话，但手心的温度是实实在在的。我忽然想起老张昨晚说的：“有些关心，不用问‘要不要’，直接去做。就像爬山时伸手，她需要，你就给。”
回程是我开车。小雅在副驾上睡着了。后座，老张和林姐也安静地靠着休息。车里只有轻柔的音乐。我看着前方延伸的路，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，好像被山风吹散了不少。这一路，我没听到什么大道理，却好像看到了那些道理鲜活的样子。它们藏在一次换房间的商量里，在一个对于家庭开支的玩笑里，在爬山时自然而然伸出的手里。
这趟旅行，名义上是老张的“秘密教学”实践课。但我隐约觉得，或许每个人都在学习和复习。学习如何把日子过得柔和一点，复习那些最初让我们走到一起的、简单的体贴。教学还在继续，只不过这课堂，从酒桌搬到了青山绿水之间，而最好的教材，就是生活本身，和那份需要不断用心去达成的、温暖的默契。